兴庆府跟临安倒是有一点儿极为相像,那就是城池都是长方形的,不过相比较于临安城的狭长与不规则,兴庆府倒是建的正南正北、方方正正。
城门不多,东西两城只有各一个城门供出入,而南北则是两个城门,如此便使得兴庆府显得小气了一些,不如临安城那般,虽然地方不大,但我城门多。
道路同样是成方格形,百姓居住的各个坊地,也更像是唐时的长安城一样,都是方方正正的形状。
只是不如长安城那般繁华,各个坊地大部分都是低矮的土房或者是土板屋,像稍微高一些的建筑,并没有很多,至于如同中原那般木制的楼阁,更是少之又少,也只有在皇城内能够见到几处。
再接下来的稍微高一些的建筑,便就是各个寺院的佛塔等等,比如那承天寺、高台寺等等寺庙,在兴庆府同样是豪奢的建筑,百姓来这里一般也只有膜拜、敬仰的份儿。
这让叶青很搞不明白,就如同中原的汉人一样,明明自己都快穷的吃土了,但即便是这样,依然还要大方的施舍一些香火钱,希望得到佛祖的保佑跟点化。
最终佛祖的佛像越来越高大恢弘,寺庙建筑越来越美轮美奂,前来顶礼膜拜的虔诚信徒,依然还是一贫如洗,但却是痴心不改。
于是,寺庙在华夏民族的历史中,其建筑风格变成了华夏民族历史上的建筑瑰宝,有着极高的历史研究价值,于是,一代代的百姓,就这么消失在烟波浩渺的历史长河中,奉献了华夏民族的智慧结晶。
即便是在兴庆府的中卫茶铺,一连好几天可以天天洗澡,但叶青这段时间,仿佛是迷上了脏辫一样,随着老刘头的手艺越来越好,叶青脑袋上的脏辫也越来越漂亮,盯着铜镜的叶青也越来越满意这个型。
这几天的时间,对于兴庆府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而最让叶青难忘的还是那城外宽阔的护城河,在叶青看来,因为那护城河,使得这兴庆府完全就是一座固若金汤无法攻克的城池。
加上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也难怪就算是铁木真,拿西夏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最终在连攻西夏以及狩猎受伤之余,死在了中卫六盘山。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当初在草原上,叶青与铁木真分别之余,铁木真因为长城而愤慨,甚至还引用了叶青所言的那句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那句话。
而不到长城非好汉这词,便是伟人在六盘山所做,这让游走于兴庆府大街小巷的叶青,也不得不感叹,世间变化或许真的有什么人类难以弄懂的规律存在。
回到中卫茶铺的时候,自从在石嘴山跟随着那支庞大商队离去的许庆,也终于出现在了茶铺里头,与他同来的,还有武判一人。
喝了一口叶青亲自给他倒的临安新茶的茶水后,许庆便开始说道:“查清楚了,辽国公主出使夏国,据说是要联姻,嫁给夏国现在的太子李纯佑。”
“西辽?”叶青缓缓的靠向椅背,在座的几人都明白,宋跟辽之间的关系,宋廷还未退出中原时,辽人便是宋廷最大的苦主,而联合金人驱赶走了辽人后,金人则就取而代之成了宋廷更大的苦主。
但接下来令人有些啼笑皆非,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宋又不长记性的联合鞑靼人灭了金之后,鞑靼人则代替了金人,成为了宋廷更更大的苦主,而后亡了宋。
叶青面对着几人突然之间无声的哭笑了起来,这特么的宋廷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倒霉蛋啊,天天跟着大哥混,而后天天要被大哥揍,但就算是这样,宋廷好像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的错误是接二连三的一直犯到了亡国为止。
这样的事实跟历史进程,让叶青不得不去想,这要是鞑靼人没有灭了宋,而是又有另外一股势力崛起的话,宋廷会不会又联合那股新势力,一同灭了鞑靼人,而后自己再给自己换一个更为新鲜出炉的苦主呢?
答案是,宋廷还会坚持不懈、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继续给自己更新换代一个又一个苦主,直到最后来一句:还有谁!
但可惜的是,世间事物展与变化有着它独特的铁律,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并没有三而再再而四一说,宋廷显然也没有极其强大的韧劲,坚持到三而再再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