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本溪这边的几个店长会计和大姐一起进了家门,又是一阵羡慕和赞叹。这房子在这里候实在是太打眼了。
张兴明给大伙拿了饮料和雪糕,大家在客厅里坐下来叽叽喳喳的唠嗑,有勤快的跑到厨房去要帮忙,被老妈攅出来了。
晚上八点过一点,风尘仆仆的二姐和春梅进了院子,一边往里走一边惊叹着,不过两个人刚从香港回来,到是没有其他人那么激动。
张兴明在客厅里沙边上站着听大姐他们说话,扭头看见二姐和春梅慢慢走进来,走到门口喊了一声:“二姐,春梅姐,这边。”
二姐拉着春梅走过来,上了台阶说:“这怎么整这么大啊,这以后收拾起来可得功夫了。这是谁?你家啊?俺家在哪?”
春梅就在一边笑,说:“这话问的听着这么怪呢。”
张兴明笑着说:“这是俺家,肯定那个门就是你娘家呗,至于你家,谁知道在哪呀。”
二姐伸手拉过张兴明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说:“都谁在呢?”
张兴明说:“这不是听说你们回来了嘛,我让大伙都来了,给你们接风,正好吃完饭把两头的事说说,我明天要回南坟去了。哦,对了,你家我大姐12月13号结婚,大哥元旦,已经定下来了。”
二姐站住脚,眨了半天眼睛,说:“这咋忽然都挤一堆结上了?咋了?”
张兴明拉着她往里面走,说:“过了年准备开两个厂子,让大哥大姐当厂长,所以他俩就想年前把事办了,年后好工作嘛。”
二姐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拿着张兴明递过来的拖鞋换上,和春梅一起进了客厅。
一群人见了面自然又是一阵叽叽喳喳,二姐和春梅走了一年多,大伙自然有好多话要说,年代关系,这个时候的同事小姐妹之间可是真的亲近,不比真姐妹差多少,不像后世,充满了勾心斗角。
这个时代的人物资上很穷,但精神上很饱满。
这边一群丫头在叙旧,那边老爸老妈和平姐开始张罗摆桌子,招呼大伙上桌。
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一群女人上了桌,平姐和老爸老妈把菜端出来,孙娘拿了碗筷出来,大家各自去盛饭。
张兴明开了两瓶果酒,给所有人都倒了一点,举起酒杯,说:“热烈祝贺孙佩玲同志从香港学习归来,欢迎回到大家庭,希望同志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接再励,继续为了党国事业卖命干活。”
大家哈哈笑起来,老妈伸手在张兴明身上拍了一下,说:“满嘴跑火车,好好的。来,咱们一起喝一口,庆祝佩玲和春梅学成归来。”
大家举着酒杯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坐下来开始吃饭。
二姐和春梅这时候话也不说了,眼睛都掉到盘子里了,二姐更是一改温婉的样子,大口往嘴里塞着,老妈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慢点慢点,别噎着。”
二姐百忙之中抬头说:“想家里的菜都想疯了,婶,你不知道那边人吃的菜有多难吃。”春梅嘴里塞得满满的,跟着不停的点头。
老妈笑着说:“那你们不会自己做啊?”
二姐咽了一口肉,说:“做了也不是这个味。”
张兴明说:“调料问题,一样的做法味也不一样。”
老妈说:“那可真是遭了罪了,慢点吃,多吃点,这几天让你叔天天给你做,想吃啥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