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说:“咱们两国的体制会允许一个私人进入这一块吗?不过,现在也不能说没有。我刚刚买下了整个丝克达,你知道的,丝克达在布尔诺有兵工厂。要不我们合作?干出一家像样的兵工厂出来。”
弗拉基米尔低头思考,张兴明说:“一个再有权势的人,也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那么,你觉得在境外有一家深度合作的非常有实力的伙伴会不会是个好主意?是不是可以提供更多的可能?”
弗拉基米尔摸着下巴歪头看着张兴明,张兴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社会主义接班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一个广义民族主义者,一个拥有庞大美元资产的资本者。最重要的是,我是中国人。”
弗拉基米尔垂下眼眸,轻声说:“国家之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张兴明说:“但你不能否认,如果只有一个选择,中国和毛俄必然会站在一起,因为没有别的选择,除非,毛俄选择屈服,像东欧国家这些年屈服于苏俄那样。”
弗拉基米尔说:“如果将来我们和中国出现矛盾你怎么选择?”
张兴明说:“中国和白头鹰永远在矛盾中,我在白头鹰这边的产业难道不做了?你要明白,先我是一个商人。国家之间难免出现一些小问题,难道你见到哪两个国家之间磨擦就驱逐关停对方商人产业的吗?商是桥梁,世界上哪里有不需要流通的市场?”
弗拉基米尔说:“我是说万一,我们来假设一下。”
张兴明说:“如果是战争,那我就会选择战斗,关停工厂收买官员到处破坏埋炸弹。”
弗拉基米尔笑了,摇了摇头,把雪茄放到烟灰缸里,轻轻拍了拍手说:“苏俄现在就是战斗。以后的战争不再是飞机大炮了,是钱币的战争。”
张兴明说:“是亚洲和美洲之间的战争,或许还有欧洲,整个欧洲已经匍匐在白头鹰的脚下了。”
弗拉基米尔仰头看着吊灯,双手不停的握拳展开握拳展开,本来就很有质感的脸部线条这会儿更像刀削一样立体。
屋里静静的,只有隐约的呼听声。
张兴明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问:“瓦洛佳,你,真的想转入政坛?”
弗拉基米尔还是看着吊灯,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张兴明说:“你这次是回莫丝克还是列宁格勒?”
弗拉基米尔说:“命令是让我返回列宁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