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文静这种淡漠的性格,能够让她感觉到恐惧和难以置信的事情,显然是非常不合乎常理的,由此推断,她刚才轻描淡写的跟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有我不知道的因素在里面,或者是另一种与我想象的截然相反的状况。
如果遇到以前,我肯定会表现出不屑和愤怒,认为对方是在跟我演戏或者忽悠我,甚至都有可能臭骂对方一顿。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渐渐学会了每件事都想一个最坏的打算。
而张文静现在跟我说的这件事情,很明显是跟我没关系的,但对方却偏偏来找我说了,这个一定是有理由的,而且她在恐惧,还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由此可见让他怀孕的这个人,绝对是见不得光的,最起码在我看来张文静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至于她的目的,我觉得应该是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从而做到不揭露让她怀孕的那个人的身份。不过对方会给我开出怎样的条件?这个暂时是个未知数。但对我来说,我觉得不管她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答应她。
张文静说完那句类似于感慨的话之后,就沉默了,我也同样沉默着。因为我觉得既然是她来找我的,主动权应该在我手里,而且暂时我也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我也不多嘴,就等她把事情说明白了再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张文静显然比我想象的要沉稳,对方也足足沉默了两分钟,就在我都要忍不住问的时候,她才侧过头来问我,“你难道就不表一点意见么?”
“理论上来说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我故作深沉的道:“不过你可以先说说你的目的,或者你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如果我说是你的,你信吗?”张文静依旧是这句话。
都到这种时候了对方还跟我拐弯抹角,我就有点失去耐性了,而且照对方现在的意思,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跟我说出孩子父亲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准备保密到底了。
这种情况让我在彻底失去耐性的同时,又有了一个很偏激的想法。
张文静不愿意说出来的真相,也许是违背常理的,也许是被世间所不能容忍的,总之可能性有很多种,但现在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种。
也许是我的想法比较偏激吧,我竟然在心里想着“她是不是怀了她老爸的孩子?”
这个想法很邪恶,也很荒谬,我不知道是看的小说太多了,还是在社会上待的时间久了,致使我的思维方式出现了某些不健康的甚至类似于病态的方式,但我知道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再结合张文静不愿说出孩子父亲的真实身份,我就更加肯定这个邪恶而又荒谬的想法了。
张文静似乎察觉到了我这种邪恶的想法,冷哼了一声道:“你可以尽自己的思维随便猜,但你绝对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我才懒得猜,跟我有毛线关系啊?煞笔才在这里费脑筋呢。”我说完直接就进院子里去了。
本来这事情就跟我没关系,想问一个究竟,无非就是好奇,但现在对方这种态度,一副我绝对猜不到的样子,无非就是想引起我更多好奇的欲望,以达到她的某种目的。
要是换了以前我绝对会满脸好奇的去追问事情的真相,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渐渐的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对于一些事不关己的事情,能不了解我就不会让自己去了解。加上现在张文静的目的还没有表现出来,我可不想入了她的圈套。
不出我所料的张文静也跟了进来,我知道她肯定是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所以就算我表现的再没兴趣,她也会想办法让我产生兴趣,说白了就是她肯定想让我帮她,只是在找某种理由来说服我,让我同意帮她。
我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等对方也进来之后,直接关上了房门,并且从里面上了锁。所谓关上门好说话,现在我有足够的耐性来听她怎么跟我说,或者看她怎么说服我?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然后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敲起了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等待着张文静接下来的话题。
对方也没有拘束,直接坐在了床边上,然后开始盯着头顶的房梁呆。
这个举动使得我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我就释然了。玩心理战我可不觉得自己会输,毕竟主动权在我手里,一开始她就注定要输,所以不管她怎样玩深沉,我都可以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