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我准备杀掉的,是那个女人的姐姐,我忽然有点下不去手。这并不是说我对面前的女人有怜惜,而是我不知道在杀了霍云秀以后,又怎么去面对至今还住在别墅里的那个女人,我的女人。
“你走吧。”沉默了良久,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句话,“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也许在任何人看来,放一个人离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对于我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毕竟我们家那好几条人命,可以说都是霍云秀他们一手造就的,而且我已经决定了要下杀一个人,再让我改变这种想法,真的很难。
“你知道吗?差一点那个和你结婚的人就是我了,可惜他们说我的性格和你那个初恋情人不太符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我的资格被无情的剥夺了,不过最后,你还是现了。”霍云秀说着一步歩向我走了过来。
“那又如何?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我面无表情的说。
“所以才要让你彻底死亡。”霍云秀说着手掌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已经捏在了手里,然后她就猛地向我的脖子划了过来。
这个变故生的太快,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利刃已经逼到了我面前,刀还没有划在我的脖子上,冷冽的杀气就已经刺痛了我的皮肤。
这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扮猪吃老虎了。从一开始霍云秀就体现出一种柔弱女子的姿态,这让我在无形中忽略了她的危险程度,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一起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存在着致命的危险的,就像现在,我大意之下就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局面,这种局面分分秒之间都会要了我的命。
我的反应速度也是比较快的,毕竟曾经体会过死亡的感觉,也算是死里逃生过,所以对于危险的降临,我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判断,感觉光靠躲避无法避开这致命一刀的情况下,我连忙用手臂挡了一下,同时脑袋后仰,整个人身体呈显出四十五度的姿势向后退去。
这个过程中我先感觉到手臂上一疼,那种利刃撕裂皮肤和肌肉的感觉,非常清晰的传递到了我的神经,我手里的草人立马就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利刃擦过了我的手臂,在离我的脸皮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下划了过去,那种刀刃带起的冷风,刺得我脸皮都有点僵硬。
我一连退出好几步,待确定霍云秀没有追上来以后,我才敢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上面的刀口深得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鲜血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沿着我的手指一直滴落到了地面,然后在脚下的水泥地上溅起点点血花。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去理会手臂上的伤势,而是抬起眼睛用那种如同看待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霍云秀,现在我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今天我必须让她死。
“呀,你流血了?”霍云秀一手捏着正在滴血的利刃,一手掩住嘴巴,露出一副心疼和惊恐的样子,那种表情,完全看不出是装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手里的刀,我都会误认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根本不是霍云秀给我来的这一刀。
“你如果去演戏的话,足以做奥斯卡影后了。”我轻描淡写得说着,同时抬起手臂,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胳膊上流出的鲜血,嘴里咸咸的,甚至有点淡淡的腥味,不过这种感觉,我喜欢。
如果这时候用旁人的眼光来看的话,我直接就是一个将要择人而食的狂魔,我很清楚自己这种看起来嗜血而又疯狂的样子,那应该是我最帅的样子吧,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霍云秀,却在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即使她这样受过特殊训练,而且有着超越常人的能力的人,也会在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表露出心悸的一面。
我几乎是用那种残忍的表情看着霍云秀,然后捏了一个锁魂诀,同时念动咒语,对着霍云秀遥遥一指。
“霍云秀还不速速归位?”这句话我是在念出咒语之后喝出来的,用意是指定法术施展的对象,同时我手臂转动,一指地上的草人,然后以精神力为牵引,意念转动之间,草人直接在地上直直的立了起来。紧接着我双手结出一个手印,手指向内弯曲,地上的草人顿时两条胳膊弯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