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井有点诡异,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大伯说完对我老爸和小叔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几个人就开始直接转身往回走了。
我看的多少有点莫名其妙,想说“现在我们走了,说不定藏在井里的人就出来逃掉了。”但最后我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我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大伯他们几个人之间,我觉得对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这一点我不光从刚才几个人之间的表现和对话看出了端倪,最主要的是他们悄悄地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房间的事情。
要说他们半夜听到动静出去查看,看我睡着了所以没有叫醒我,这也说得过去,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以我现在的警觉状态,对方不可能在我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离开,而且要说外面有动静,我也绝对会感觉到的,这个不是我吹,毕竟以我现在的精神力,即使睡着了,也很难有什么稍微大点的动静能够逃过我敏锐的感知力。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人,是我老爸和我大伯他们,但现在,想到这些我却忽然感觉我跟他们之间出现了一层隔阂,这种隔阂是因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就像他们有什么事情不告诉我,而我对他们的做法已经看出了端倪,但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说穿,也没有把事情说明白,所以这种隔阂只会越来越大。
其实我也想说出我心中的疑惑,或者问问他们到底在隐瞒我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但现在对方已经表现出了对我存在警惕和戒心的状态,同时我也怀疑他们,所以我肯定不可能主动去摊牌问对方,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最后怀着这种纠结和不安的心情,我们一起回到了先前的那个房间。地上的篝火已经完全熄灭了,房子里稍微有点冷,但却没有人再去生一堆火,只是彼此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
我坐在墙角之后大概观察了一下,大伯他们几个人似乎是可以的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但却在无形之中把我围在了一个死角,这个现让我心头更加疑惑,同时也有点心酸。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老爸,现也他同样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这种时候即使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也感觉一瞬间彼此变得好陌生。
接下来我们五个人就再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虽然这时候是后半夜,但看样子绝对没有人愿意睡着,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们五个人就彼此选了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按几个了下来。
每个人似乎都在盯着一个地方目不转睛地看,但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眼神中是没有焦点的,我们不是真的在看什么,只是在想着彼此的事,说白了就是走神。
几个小时后天终于亮了,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对我来说,甚至对大伯他们来说,绝对不仅仅是几个小时那么简单,因为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可以说我们所有人都在备受煎熬。
等到天光开始放亮,我第一个承受不了这种压抑而离开了房间。至于大伯他们,只是在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但却没有人说话。
我一个人站在外面长满杂草的院子里,迎着初升的太阳抽了三支烟,然后天就彻底大亮了,大伯几个人也相继走了出来。
我回头瞄了一眼,忽然现了一个我昨天晚上没有现的细节,三叔的衣服有点湿,虽然这时候看起来已经不明显了,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从昨天晚上我们回到这个房间到现在,不过四个小时,如果说昨晚三叔进过那口井里,那么他的衣服现在肯定还干不了,也就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至于他昨晚到底什么时候进过那口井里,我现在有点猜测不准,主要是昨晚在后院的时候太黑了,就算他身上当时湿漉漉的我也看不清楚。不过我在脑袋里仔细联想了一下,感觉昨晚我在窗户上看到的那个情景,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虽然当时我并不觉得那几个人就是大伯他们,但现在回想一下,如果当时小叔不是站在那口井的位置,那么大伯和我老爸,加上三叔刚好是三个人,如果说当时我看到的倒栽进井里的人是三叔,那我可就真的小看他了,而且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进那口井里?是想找什么?还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