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雪见唐舍弓着身子往下面看,忙问:“你干什么呢?”
唐舍仔细看了一阵后,起身道:“铜板上有字,只有作揖趴下去,在特定角度才能看到。”
贺晨雪问:“什么字?”
唐舍道:“五个字——鼎内见乾坤。”
贺晨雪重复了一遍那五个字:“鼎?这里哪儿有鼎呀?”
唐舍看向屋外院内中间的那口铜缸:“近在眼前,就是那口铜缸,那不是缸,是鼎!”
两人走出屋子,来到那口鼎前,贺晨雪仔细看着:“怎么看都不是鼎呀?”
唐舍道:“鼎一般分两种,圆腹和方腹,这座鼎是去掉了鼎口两侧的鼎耳和鼎下三足,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口铜缸,实际上是一口鼎。”
贺晨雪仔细看着鼎口的位置,现的确有切割的痕迹:“有切割的痕迹,看起来真的是把鼎耳给去掉了。”
唐舍绕着那口鼎走着:“鼎内见乾坤,意思是说鼎里边有东西?会是什么呢?”
那口鼎足足有一米六高,站在鼎口边缘朝着里面看去,只能看到鼎内水中黑漆漆的一片。
唐舍拿着手机打开手电朝着里面照去,也看不清楚。
唐舍向贺晨雪伸出手去:“把你手机给我。”
贺晨雪把手机递过去问:“你干什么呀?”
唐舍转身进屋从背包内拿了绳子,把贺晨雪的手机绑在绳子上:“你手机是防水的,我开着手电放进去,兴许能看清楚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唐舍踩着凳子,用绳子吊着手机放进鼎内仔细看着,现鼎下方的鼎内壁上似乎有字,但因为深度的原因看不清楚。
贺晨雪道:“把手机拿起来,用摄像功能,看看是否能录下来看。”
唐舍赶紧把手机拿起来,改成录像,可因为鼎内壁上的字在水中太久的原因,上面依附了一层水渍,根本看不清楚。
唐舍示意贺晨雪等下,自己进了屋内,看到任伯治和胡宇涛两人依然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赶紧出屋,进工具房找了水桶。
唐舍提着水桶走到鼎前:“我们把水全部舀出来,爬进去就可以看清楚了。”
唐舍舀水的时候,贺晨雪四下寻找,却没有找到水桶,只找到一个大汤勺。
当她拿着大汤勺来到唐舍跟前的时候,唐舍愣住了:“是舀水,不是让你找勺子喝水。”
贺晨雪道:“我就只找到这个。”
唐舍摇头:“算了,还是我来吧,指望不上你什么。”
唐舍舀水的时候,贺晨雪在一旁看着,问:“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很伤人呀?”
唐舍也不停下,气喘吁吁地继续舀水:“有话直说。”
贺晨雪道:“你刚才说那句‘指望不上你什么’就会伤害到我。”
唐舍叹了口气:“你未免太玻璃心了吧?”
贺晨雪点头:“实际上我没有被伤害到,但我只是举个例子,有必要这么提醒下你,而且,我觉得你的行事说话方法也许就是起因。”
唐舍问:“什么起因?”
贺晨雪道:“那个X说过,你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什么的,也许就是你当年自以为无所谓的事情,就刺激伤害到了别人,要知道,有些性格极端的人,往往就会被你一句话刺激到。”
唐舍问:“你到底是想告诉我,要让我改呢,还是和我在讨论案子的起因?”
贺晨雪刚要解释,目光投向鼎内的时候却愣住了:“咦?水怎么没少呀?”
贺晨雪这么一说,唐舍才反应过来,他都舀了好几桶水了,可鼎内的水还是没少。
“奇怪了。”唐舍看着鼎内,“为什么水还是这么多?”
贺晨雪道:“难道鼎内见乾坤就是这个意思?这口鼎有问题?”
唐舍注视着那口鼎:“鼎肯定有问题,但鼎中水不干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鼎有某种神力,这种东西只存在神话故事中。”
贺晨雪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铜鼎里头勒水,就算是半个月不下雨,天气再干燥,都不得少半点。”任伯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唐舍和贺晨雪一愣,转身看着站在屋门口手中还拿着半瓶酒的任伯治。
唐舍有些尴尬:“任老爷子……”
贺晨雪赶紧道:“任老爷子,你听我们解释,我们不是坏人。”
任伯治喝了一口酒:“我现在喝勒是还魂酒,都说头天晚上喝多唠,第二天清早八晨起来再喝点,就舒服唠。”
唐舍和贺晨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伯治拿着酒瓶上前:“我晓得你们不是坏人,你们要是坏人,也不得花钱买酒买肉,趁黑唠直接摸进来把我弄翻就可以唠,我也晓得,你们多半是为唠鹏娃儿勒事来勒。”
鹏娃儿?就是任夕鹏?唐舍问:“任老爷子,你说的鹏娃儿就是任夕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