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面无表情:“回小姐,除了武功以外,奴婢没有其他擅长的事情。”
宁霏:“……”
难怪牙婆说这是个实心眼儿的,果然耿直得可以。
“总之不要一直跟着我,没事就在外头候着,等我吩咐了再进来。”
“是。”
辛夷答应了一声,随即便笔直地站在门口,眼睛望着外面的院子,整个人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宁霏进屋里看书去了,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迎面对上像门神一样把在门口,腰正背直站姿笔挺,脚下连一分一毫都没移动过的辛夷,差点被吓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儿?”
辛夷继续面无表情:“小姐吩咐我在外面候着的。”
宁霏:“……”
……
京都,城南,一条偏僻狭窄的小巷巷尾,破败不堪的瓦房里堆满用来烧火的木柴,弥漫着一股茅草腐烂的味道。
南宫铭在这间柴草房里已经躺了三天。三天前他被谢渊渟带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这里。被紧紧绑着扔在地上,嘴被堵着不出声音来,全身动弹不得,僵硬疼痛,都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像是被十几个人暴揍过一样。
最要命的是,把他关在这里的人只给他送水,却没有一点食物,他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空空的火烧火燎,几乎痉挛起来。这时候哪怕是一桶猪食摆在他面前,他都能吃得下去。
柴草房的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与此同时,一股诱人的烤肉香味随之飘了进来。
南宫铭猛然扭过头去,正看到一身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谢渊渟进来,把一个盘子丢到他面前。
那盘子里是一截看过去像烤肠的肉食,金黄微焦,油汪汪香喷喷的。对一个饿了三天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诱惑。
南宫铭早就饿得快要疯,眼睛都绿了,什么也顾不上,被谢渊渟拉出堵在嘴里的布团后,立刻挣扎着扑过去,狼吞虎咽地把那截烤肠囫囵吞了下去。
然后还一副远远没吃够的样子,舔着嘴巴,意犹未尽,似乎恨不得再多来十盘。
谢渊渟蹲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等他吃完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南宫四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