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忽然,灯光一下子炸亮,也打断了我的话。刺目的灯光刺痛了我干涩的眼睛,我不由捂住了眼睛以遮挡突然出现的灯光。
“你是白痴,应该和心妍那个疯女人一样吃点药。咳咳。”擎天咳嗽地轻嘲。
我用捂住眼睛的手偷偷擦掉眼泪,适应了那突如其来的灯光:“你不是更白痴,和我这个嫌疑犯关在一起……”我喉咙哽痛地放落手,循着擎天的声音看向另一个角落,在看到擎天的那一刻,我本来混乱的,陷入崩塌的大脑却因为他全身的伤而停滞。
他的脸上,身上,到处是伤,只要我看得到的地方都沾染着斑驳的血迹,那些血迹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是队友的,还是……敌人的。
白墨钳制他的画面再次浮现脑中,让我的大脑再次绞痛起来,就像有一只粗暴的手强势地插入我的大脑,将我的大脑和*一统搅动,狠狠揉碎,搅乱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让它们变得支离破碎,混乱与崩塌再次开始,我的记忆,我的一切像是被一个时空裂缝吸入一般,渐渐消逝……
“啊——————”我终于无法忍受地大喊,抱住头深深呼吸,强忍泪水努力让自己不再陷入更大的崩坏。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擎天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
我立刻看向他,他缓缓地瘫软在了地上,嘴唇变得苍白。曾经青黑的皮肤虽然有所好转,但看上去依然苍白犯青。
“呜——”周围响起了像是系统启动的声音,外面黑暗的世界也开始出现了星星点单的光,是别的黑盒,它们在黑暗中开始转动。
黑盒从外面看是全透明的,但是从里面往外看却是只有一面是透明的,整个黑盒像个独立的房间,有小书桌,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算是五脏俱全。
“扑通。”擎天彻底倒在了地上,我呆滞地看他片刻,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继续呆滞地看了他一会儿将他扶起。
他很重,我扶起来很费劲,感觉整个人重心不稳,东倒西歪。
费力地将他扶上了床,把他的腿也放到了床上。我呆呆地看着他全身的血迹,默默转身进入卫生间。
这个世界,只有这样的呆滞,只有想着去照顾擎天,我才不会痛苦,才不会因白墨给我带来的伤害而痛。
卫生间里设施也很齐全,洗澡的地方,抽水码头,洗漱水盆,还有一个小柜子,这是一个比较人性化的监狱,在床边还有嵌入式电脑。
我打开小柜子,现里面还有一个医药箱,宛如让你在被狱友揍了之后可以自己医治。
我取出药箱,打湿了毛巾走到床边开始给擎天擦去皮肤上的血迹,那些血迹让我无法分辨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也无法分辨伤口在什么地方。
擦着擦着,我的眼泪又从我呆滞的眼中流了下来,我开始一边哭,一边给擎天擦去那些血渍。
“我可以把这眼泪……当作是给我流的吗……”他睫毛轻颤,虚弱地低语。
我抹抹眼泪,哽咽:“随你。你为什么要陪我。”
“我怕我……醒过来……只看到……你的尸体……”他微微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抹微笑因为他唇色的苍白而显得分外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