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京府的衙役们平时撞上这些武馆子弟的时候,对他们趾高气昂,软硬不吃的脾气是见得多了。以前在审案子的时候,这些衙役们很多时候甚至觉得这些武馆弟子简直比他们这帮做衙役的还要横!
每次上了堂,他们那态度简直就让人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衙役,谁是犯人。
可是今天,这群衙役却很快就瞧出不对来了。
这帮藏锋馆的弟子非但没有丝毫跋扈之气,反倒一个个就像是被打蔫了的落水狗似的垂头丧气。
咦?今天这事儿有蹊跷啊!一群衙役们看出问题,不由也都来了‘精’神。他们在玄京城当衙役,那平时简直就是受气包,今天突然看到好捏的软柿子,那还不个个都兴高采烈?
“呔!堂下所站的都是什么人啊?”刘知府再次一拍惊堂木,凶神恶煞的对一群藏锋馆弟子问道。
“威武!!”衙役们同样气势十足的敲着手里的杀威‘棒’。
“快说话!”银鳞禁卫们也对那群藏锋馆弟子呼呼喝喝。
那群藏锋馆弟子之中,有几个有骨气的不忿被人呼和,想要反抗,却没想到手臂上都拴着禁武环。结果他们对银鳞禁卫一瞪眼,反倒被狠打了几下,痛的是哭爹喊娘。
有那几个人做了反面教材,藏锋馆的其他弟子自然全都老实了。
于是乎,接下来刘知府问一句,这些藏锋馆弟子就答一句。用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刘知府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问了个清楚。
而更让刘知府放心的是,因为银鳞卫先前带着一干人犯回来的时候,路上招摇过市,吸引了许多闲人的目光。
所以在刘知府审案子的时候,大堂里看热闹的闲人也是越聚越多。
刘知府今日大摆威风,巴不得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力压藏锋馆的一幕,所以非但没有让衙役们驱赶那些闲人,还越审越‘精’神,差点连戏文里的词儿都用上了rads;。
所以等到案子审完的时候,整个玄京府衙‘门’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简直就像是半个玄京城的闲人都跑来看热闹了。
有这么多人作为见证,刘知府也根本就更不用担心藏锋馆弟子临时反口的问题了。很快,刘知府就让文案将这些藏锋馆弟子的口供写下,让他们签字画了押。
而这桩案子审到这里,就连府衙里的那些衙役都看出便宜来了,一群人个顶个的‘精’神抖擞,简直比府衙饷的日子都要‘精’神。
等到藏锋馆的全体弟子包括孙名扬那两个入室弟子都签字画押完毕,刘知府就更是红光满面。
只见他将惊堂木举过头顶,然后杀气腾腾的狠狠拍下,口中大喊:“好好好!藏锋馆馆主孙名扬,依仗自家成丹宗师的实力修为,伙同外甥贺三田,弟子方如云,齐浩天三人!罔顾国法、道义,故意以大欺小,恃强凛弱!无故上‘门’踢馆,欺侮正气馆诸弟子,还将正气馆席大弟子曹静怡、三师兄童敬业等人打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本府现在便要去拿他回来问罪,谁敢与本府同去?”
虽然蒋七对刘知府这一套唱戏似的邀买人心的把戏有点腻味,但是刘知府现在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自然要全力配合刘知府,不会拆他的台。
于是,刘知府这边一问“谁敢与本府同去”,蒋七就跳了出来,扯开嗓‘门’大喝一声:“末将愿随大人前往,为大人效死!”
“属下也愿为大人效死!”
“我也是!”
有刘知府和蒋七带头,那一群银鳞禁卫和衙役们哪还有好犹豫的?一个个全都振臂高呼。
“好!好!”
就这样,在不知道多少看热闹的闲汉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银鳞禁卫、玄京府衙一共四五十人全都在刘知府和蒋七两人的带领下,杀气腾腾的出‘门’直奔藏锋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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