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当然有感觉,她和他那夜,绝对是第一次。
而且她在给他‘嫖资’的时候也清楚说了,说她一个黄花闺女,他也不算吃亏。
那夜之后她麻溜的跑了,这该死的女人,得了他近半的修为之后,说得简单一点,她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于是,临渊就留在了天晋国。
反正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父亲就她一个女儿,她总会回来的。
至于在他看来很有可能是当年给君卿若下了药从而导致了之后生的一切,这罪魁祸齐落雁?
不急,有的是时间可以对付她。
再后来,聂惊河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关于临渊的消息,虽不知道他真正背景,但也知道他绝不一般。
于是,他三恭四请的将临渊奉为国师,地位尊崇。
这几年临渊无聊的时候,也不介意偶尔帮聂惊河与摄政王做对。
倒不是他有多看得上聂惊河,纯粹是打时间,而且帮着聂惊河对付摄政王,他其实多少带了些迁怒的意思。
谁让这摄政王养出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
而今日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齐国公府的眼线打探到摄政王府侍卫长远赴南越国求医一事。
南越国近年来声名鹊起了两名神医鬼见愁,邪医和鬼医。
都是能在死神手底下抢人的角色。
齐落雁和聂惊河都希望君青阳就这样抱病下去,不治身亡。
于是齐落雁安排了齐海带队的禁卫。
而聂惊河为求稳妥,更是亲自上门请临渊出手。
临渊做事全凭心情。闲得无聊,也就随口应了。
没想到竟是碰上这样一出好戏。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多了。
“尊上。”掠风恭谨唤了一声,“回去么?”
“你们继续在这等一会儿。”临渊吩咐着,天神般完美的面容上没有表情,眼神里的兴味却始终未散。
他看向远处官道上那十个动弹不得的。
“确保他们能剩一口气,把邪医让他们带回宫的话给带到了,别让他们误了事。”
“遵命!”掠风和疾风恭谨应下。
他似是低低笑了一声,目光诡谲莫测,抬手将一张面具缓缓扣在脸上,“天晋国甚是无趣,难得终于有点有意思的乐子了。”
临渊并不知道,他口中‘有意思的乐子’正是他在天晋国待了六年的理由,是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的女人。
讲老实话就君卿若现在这张脸,就算亲爹都认不出来。之后的事实也证明,亲爹的确没认出来。
先前的插曲过后,没多久就顺利抵达了皇都城门。
“哇!——”球球扒着车窗,脖子伸得老长,往外张望着,“娘!这里就是皇都吗?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啊!”
君卿若看着前方雄伟的皇都城门,脑中簌簌闪过回忆。
她浅浅应了一句,“是啊,这里就是皇都。”
而她终于回来了。以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姓名,不一样的面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