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声的在痛苦中蔓延。

慕锦程站在窗前看着陆以辰哭的无助，心痛如绞，其实白沫沫不是没想过跟陆以辰坦白，但，那个时候，陆家已经宣布，陆以辰和白安然订婚。

白沫沫真的气坏了，她差点被白安然安排的人撞死，陆以辰不赴约就算了，偏偏还跟白安然走到一起。

她能不恨吗？能不厌恶吗？

所以她才会用那样两伤的方式出现，刺痛陆以辰，何尝不是刺痛她自己。

白沫沫从没承认过，但，慕锦程看的清楚，在她心里，陆以辰早就在了……

陆以辰在后悔，在忏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必要做那个薄情的人。

天光微亮。

妞妞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

陆以辰欣喜的凑过去，“妞妞……”

他声音哑的厉害，有些难听。

妞妞眨了眨眼睛，“你，是我的爸爸吗？”

“是，我是！”陆以辰哽咽的应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疼的血肉模糊。

“爸爸。”妞妞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虚弱又欣慰。

陆以辰克制不住，眼泪涌了出来，妞妞只是叫了一声爸爸就这么满足，他有什么资格应声！他没有！他没有！

“妞妞，爸爸很爱你。”

“爸爸，别哭，妞妞不疼的……”妞妞抬起小手轻轻的落在陆以辰脸上。

陆以辰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哪怕是用命去换妞妞的命，他都毫不犹豫。

“妞、妞妞，真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