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收回了目光。
却在目光彻底收回前,看到那个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视。
陈图将我的手捏得更紧,然后松开,反复三次。
我的注意力总算被他拽回来,手不自觉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而楼梯口那边,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多久,那个男人已经一屁股地坐在了沙上。
这个男人,即使他跟陈图确实不算十分相似,但眉宇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却让人很容易把他与陈图联想在一起,他应该就是从刘承宇口中被提起两次的陈竞,也就是陈图的亲哥。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肆无忌惮地将我彻头彻尾打量了一番,最终凛然吐出两个字:“掉价。”
我不知道他是说我掉价,还是说陈图掉价。
总之循着他这番话,尴尬越演越烈,最后是梁建芳轻咳了一声,她目光冷淡落到那个男人脸上,她不过是用淡淡然的声调,就帮我彻底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陈竞,她轻声说:“大竞,注意礼貌。”
梁建芳没有拖尾音,声线也不长,却颇具气场,卢周也因此放下手机,而江丽容拿在手上的刀子也彻底顿了一下,至于被梁建芳喊了这么一声的陈竞,他的脸上露出让人看着就心寒的惊心笑意,他站起来,说:“吃饭。”
在饭桌上,陈竞的脸上依然保持着让人心惊的笑意,而似乎因为陈竞的加入,整个饭厅的气氛无尽压抑,这种压抑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饭毕,卢周说是有事,他很快携着江丽容告辞。
在卢周和江丽容走后,陈正黑着一张脸从二楼下来,他也走了。
梁建芳则说有事跟陈图说,陈图朝我示意一下,他随即推着梁建芳去了书房。
大厅里面就剩下我,吴一迪和陈竞。
吴一迪坐在我斜对面,一直不动声色地喝着茶,而陈竞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断地哼着歌。
他哼的还全是英文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露水越浓重,深圳的大冬天,深夜里面的阴冷刺骨的寒,老周过来给吴一迪添了热茶,他顺道绕到我这边,说是太凉,让我不然到陈图的房间休息一阵。
我如获大赦,连忙随着老周一同前往二楼。
大概老周是想让我尽快融入陈图的生活吧,他一边带着我走,一边像是介绍也像是提醒般说:“小陈太太,其实这边,平常也是作度假和招待客人的用处,毕竟靠海,潮气太重。平常时候,太太和老陈先生都住在罗湖银湖那边,香蜜湖离银湖不算远,小陈太太平常有空,可以催促小图多些回家吃饭,人多热闹。”
老周的善意,让我不上不下的心情缓冲不少,我努力挤出笑意算是回应,不多时,老周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将我请了进去,又轻轻给我带上了门。
外面阴雨依旧,于是我也没开窗,也没心情好奇,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沙上,安静呆,一遍又一遍地妄图揣测陈图在重遇林思爱后的心情。可是我现,原来我用在别人身上那一套,在陈图这里行不通。他在不想让我窥见他内心的时候,总是藏匿得很好。
恍惚一阵,我拽过一旁的毯子正要给自己盖上,门被从外面很粗暴地推开了,又狠狠摔上,反锁,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朝门的方向张望,陈竞带着满脸的阴郁疾步走了过来。
他一点避嫌的意思也没有,他很快朝我贴了过来,在我反应迟缓的那几秒内,他的手准确无误覆在我的胸部上,狠狠揉了一把。
我直接被陈竞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又觉得恶心,身体又承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挤压,径直朝后面倾去,我整个人仰面摔躺在沙上,在剧烈的撞击中,我一阵晕眩。
陈竞很快跨身上来,他坐在我的大腿上,他的嘴角有一抹漫不经心的不屑,目光凛凛,语气淡淡,玩味和下流却层层堆积:“湿了么?”
反应过来之后,我拼命地挣扎挪动,却因为力量悬殊,我所有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挪动腰肢。羞愧和恶意越演越烈,心慌意乱中我提高嗓子吼:“放开我…”
我希望老周能听到动静上来为我解开这困局,可是陈竞的手彻彻底底是捂住我的嘴巴,他轻轻摇了摇头,淡笑:“不,你最好不要这样。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陈图,懂得欣赏你叫.床的情趣。”
说完,陈竞慢腾腾地松开手,在我的脸上嫌弃般游动几下:“这张小嘴,是用来取悦我的,不要用来乱叫。”
即使在此前刘承宇没给我提醒过陈竞这人为人处世很极端,短短的两三个小时下来,哪怕我和陈竞全程没有交流,我也能从陈竞给我的第一印象中得悉,他不是那种按理出牌的人,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让我心惊胆战的邪气,这种邪气似乎烙在陈竞的骨子里,像他这样的人,似乎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恐惧蜂拥而至,寒意霸道入侵,我交错夹着双腿不让陈竞对我的隐秘处上下其手,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我不知死活地对上陈竞那双阴冷的眼眸,勉强用还算流畅的语速对陈竞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