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磨着珍珠粉的青雀,微微叹气道“倒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珍珠。”
皇宫,清颜殿。
本来已经成年的皇子,是必须搬出宫殿自己独自居住的,可是皇帝陛下却好似将这件事情给忘了,积威已久的皇帝陛下不开口自然没有那个没有眼色的大臣敢于上书,所以十三皇子殿下,就在宫中,住下来,既不是亲王,也不是郡王,倒是让人深感这位陛下心思深不可测。
此时,赵恪刚刚从陛下的政务殿归来,与那些大臣讨论了一上午的今年旱情,赵恪看了看已然红透了的天际。
“礼物可送到了。”一旁随侍的小太监,恭敬道“送到了,只是,只是听闻。”
“听闻什么?”
“那姑娘把珍珠磨成了粉儿敷了脸。”赵恪一滞,后来苦涩一笑,说道“她高兴就好。”那小太监开口说道“姑娘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也是殿下这样仁慈的,才会感恩那姑娘的恩情。”
赵恪不说话,那小太监,自知失言便开口不再说话,低下头。
“下去吧。”
“是。”
此时这处宫殿只余一人,夕阳金色的光线照耀在他精致的面庞上,深邃的眼睛里一片光芒,他抬起手。好像要接住那片不曾存在的光芒。
“她在怪我。”
“女人就是这样,麻烦无理。”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李公公,出现在赵恪后面。
“李公公难道还有过同女子相处的经历?”赵恪有些玩味的问道,李公公没有表情的脸庞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殿下这是在嘲笑奴婢吗?”赵恪转过身子,有些不耐的说道“你一个阉人,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这么久了,殿下还是对奴婢有如此多的偏见,奴婢是殿下的族人派来的,保护殿下的,待到殿下以后继承大统,自然就会明白我的苦衷的。”李公公难得露出真诚的表情,可是赵恪依旧是那副表情。
“我并不想同我那所谓的族人有多少牵扯,毕竟我母妃的死,恐怕你们也脱不了关系吧。”赵恪阴翳的看向李公公。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殿下,我猜想一下,一定是你哪位英明神武的父皇,通过某种手段告诉你的吧,你的母亲本来就是我族派来迷惑皇帝的,我们为何要把这张唯一的底牌,毁掉。”
李公公挺起一直弯曲的背脊,那双诡异的双眼,幽幽地看着赵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