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
“王御史有何异议。”皇帝问道。
“尽管七皇子只是封为郡王,不过臣认为以七皇子的品行实在是不堪王位。西北土地贫瘠,可是却地广,百姓的人数严格来说并不少。七皇子平日里做的什么不用臣多说,利用手中的职权铲除异己,甚至施以酷刑,手段极其残暴。”
“听不得任何反对的声音,闹得这几年京中都是闻之色变人心惶惶,尤其在疫病期间甚至抓了那些已经病愈的百姓,残忍的做活人实验,行为令人指,这样的人如何能够将西北的数十万百姓交到他的手上,因此臣反对。”王御史说的大义凛然,好似他多么一心为民似的。
“王御史说京中百姓被七皇子闹得人心惶惶甚至到了闻之色变的地步,臣看有些夸大其词了。如果七皇子真的有那么恐怖的话,为何王大人你没有害怕,你难道不怕七皇子将你碎尸万段吗?”陆擎说道。
容璃是一个怎样的孩子这些年究竟在做何事,容璃听到别人的诋毁可以事不关己可是陆擎不行。容璃如今已经是她的女婿了,陆擎怎么能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诋毁他,本来女儿以后会得到一个戾王妃的封号,陆擎就挺不高兴的,如今还有这个王大人过来添堵。
“陆大人如今也算是七皇子的岳父,自然会向着他说话,尤其七皇子所做的那些实验据说就是为了治愈您的女儿泰宁郡主,前段时间泰宁郡主可是失踪了许久。虽说是为了太后侍疾,不过那也有可能是托词,陆大人需知空穴未必无风。”王大人说道。
“王大人身为浴室那就更应该知道凡是应该讲究证据,而不是说些虚言去污蔑他人,不论是我还是七皇子可都是有品级的,您说对吗?”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阿宁从门口走进来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朝堂,所以阿宁穿的十分郑重,鲜绿色蹙金蜀绣绡纱宫装,长高高挽起,琉璃八宝压,金掐玉赤金双头曲凤步摇,青金石的耳坠。腰上是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上面还挂了一个羊脂白玉的玉佩压裙,缓缓走来的时候,裙摆就如莲花荡漾静静浮动但是却毫无声响。
可以说这是阿宁第一次在朝堂上露面,也是第一次的如此郑重的出现在历史中。她的一举一动就堪称教科书般规范,但是却好不死板,仿佛是那些刻板的规矩已经牢牢的刻入她的骨子里。即使是最苛刻的嬷嬷也说不说她的不是,阿宁的出现是所有人都惊讶的,不论是高高子上的皇帝还是他的父亲,当然也包括容璃。
“都说泰宁郡主恃宠而骄视礼法于无物,朝堂之上也是你可以来的地方吗?”尽管泰宁郡主是容清所出,还有陆擎这个权臣父亲,可是王大人眼中的轻蔑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朝廷的法令中有规定女子不能够出现在朝堂之上吗,既然没有我为何就不能够进来。尤其在王大人肆意造谣污蔑我的未婚夫甚至此事还和我切身先关,我这个当事人是最有资格站在这里的。”阿宁素颜清冷,清澈的容颜如高山之雪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凛然而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