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赵岩来了再说吧,还有,把你儿子也叫回来吧,赵海所长去处理了,不会有问题的,别担心。”杨正笑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想暴露来意。
刘美点点头,进屋打电话去了,没多久出来,感激地对杨正笑笑,走在旁边陪看热闹的村民们闲聊起来,大家说着土话,杨正估摸着是在说自己,但听不懂,干脆不做声,耐心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停在门口,骑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很憔悴,很疲惫,男子快步上来,目光落在杨正身上,疑惑地说道:“我是赵岩,是你帮我出了钱?你是?”
“咱们能单独谈谈吗?”杨正起身说道。
“咱们进屋谈。”叫赵岩的男子答应道,旋即对周围人说了几句什么,大家笑笑,纷纷散开,回去了。
之后,赵岩示意杨正进了屋,房间里很简陋,看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连个电视都没有,赵岩递过来一张长条形木凳子,杨正接过去坐下,赵岩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还没有打开过。
杨正见对方不熟练的样子,估摸着不会抽烟,听说了自己后路上临时买的,笑道:“别开了,我不抽烟。”
“试试吧?”赵岩有些尴尬地说道。
“真不用了,你先坐,我给你说点事。”杨正认真地说道。
赵岩随便拖了条凳子坐下,看上去有些紧张,杨正看得出来赵岩是个老实本分人,见刘美也紧张的坐过来,笑笑,将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骨灰盒,郑重的递过去,沉声说道:“论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兄,师兄,这是师父,也就是你爸的骨灰,交给你了。”
“我爸?”赵岩大惊,眼中满是怒火和憋屈。
杨正愣了一下,问道:“你恨他?”
“三十多年了,你说呢?他走的时候我不过十来岁,这么多年都没一点消息,他还有脸回来?”赵岩愤怒地说道。
“你不该恨他。”杨正叹息道:“他去缅国也只是为了多挣点钱,改善一下生活,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出去的那年就被抓了,关了三十年,出不来,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认识他,拜了师,但没多久他被狱警活活打死了。”
“什么?”赵岩大惊,什么怨恨,什么愤怒,听到真相后瞬间消失,为人子女,谁又能真的恨自己父母?以往恨是因为不知情,赵岩见杨正肯定的点头,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他没了,你出来的?”
“后来监狱生暴乱,大批人越狱,我跟着出来了。”杨正解释道,事关机密,不能透露太多。
“你是谁?”赵岩还是不信任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