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在运功调息的时候受到惊扰,最容易岔气。
容世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容易运功的时候破门而入,其心可诛。
容易体内血气一阵翻涌,眼看就要受内伤,丹田内的真灵榜忽然迸出一道金光,压制住翻涌的气血,调匀了内息,无形中救了容易一次。
营房外围了不少人,容世雄显然有意把事情闹大。
是可忍孰不可忍,容易冲到门外,双目圆睁:“容世雄,你什么意思?”
这小子竟然没受内伤?容世雄暗感惊诧,怒喝道:“小畜生,你敢直呼本营长的名字?凭这不敬上官之罪,本营长便可重打你四十军棍!”
容易不惧威胁:“我正放假,你三番两次前来惊扰我练功,是何居心?”
此话直指容世雄软肋,看热闹的一群人彼此交换着复杂的眼神。容小剑几人也在人群中,容萱萱正对水柔儿窃窃私语,将两人的对话翻译给她听。
容世雄自知理亏,色厉内荏道:“我问你,你将那海奴安排到哪去了?”
容易:“我将她安排到萱姐房里,有什么问题?”
“哈哈,有什么问题?亏你说得出口!那海奴曾打伤我族七十八人,长老会将她交给城墙守军,是让我等严加看管。你却撒手不管,将她扔给容萱萱!”
容世雄抓住容易的小失误,理直气壮道:“你是放假了,容萱萱却未曾放假,她今晚还得值夜,万一那海奴趁夜逃跑,这责任谁来担?”
容易从容不迫:“这是第七小队的队内事务,我自有主张,出了事我全权负责。”
“你负责任,笑话,你负得起这责任吗?”容世雄冷笑连连,脸色阴沉无比,大声道:“听着,立刻将那海奴带到你营房中,好好教她规矩,从今往后,你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这是命令!”
听到这话,围观者无不动容。
只有水柔儿疑惑不解,听了容萱萱的小声翻译,她更加迷惘了。
把她安排到容易房里,这简直是很多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为什么在场很多人都幸灾乐祸地望着容易,还有几个人眼带同情地看着容易?
另外还有个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以前她在东土的时候,大多数男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火热。自从她来到黑龙岛,大多数人都仇视她,看她的眼神像看妖怪一般。虽然有少数几个男人色迷迷地望着她,却也很快控制住了色心。
她听说海外居民审美观与东土不同,此刻不禁冒出了一个荒诞的猜想:莫非这些黑龙岛的土著和上古时代某国一样,以胖为美,把本姑娘当成了丑八怪?
少女这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黑龙岛子民的审美观其实和中原人士相差无几,不过,这个岛上有独特的风俗传统。
黑龙岛极其排外,自岛上有人烟以来,就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本岛子民和外来的异性生了亲密关系,必将受到黑龙神的诅咒……
岛上子民都相信这个传说,当年容家先祖也尊重这个传统,再加上他本身早已看破红尘,并未与黑龙岛任何女子生关系,收养了数十个无家可归的养子。如今的容家,其实就是容子龙的养子们繁衍出来的。
五十多年前曾出现过一个不信邪的,也就是朱家那位把东土郡主抓去玩弄的核心弟子。糟蹋了东土郡主之后,没过多久,那位朱家弟子得怪病暴毙。人们更加坚信古老的传说,朱家长老会将那郡主处以火刑。
容世雄让水柔儿和容易同处一室,用心之歹毒,简直人神共愤。
容易也是不信邪的主儿,但他忍受不了容世雄如此恶毒的命令,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他深吸一口气,昂然道:“命令?容世雄,若是我当了先锋营头领,那就不用听你的命令了吧?”
“你当先锋营同龄?”容世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冷笑道:“二狗子,你想挑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