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开一见那少年也学他撩头,顿时大感兴趣:“银枪小霸王?你的银枪呢?”
这话无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容易苦笑了一下。
“瞧我这记性。”张德开一拍脑门儿,笑道:“中了七星禁元符,你自然是取不出银枪了。”
容易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中了七星禁元符?”
“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猜中了。”张德开猥琐地笑了笑,语重心长道:“小兄弟,你是第一次出门游历吧?别人随口一诈,你就上当了。嘿嘿,你性子率真,为人太实诚,怕是要吃不少亏。”
容易陷入了沉思,平心而论,他的江湖经验,近乎为零。
一想到自己居然跑去玉面楼应聘“男侍应”,他都没脸去见黑龙岛的乡亲父老。
“年轻人,吃点亏也没什么不好。没受过挫折的男子,永远长不大。”张德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很是感触地安慰着容易:“你不用觉得自己傻,我观你行事顺应本心,比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要好多了。不过,你这行事方法,必然要得罪不少人,闯不少祸。嘿嘿,西海有位大文豪曾说过:男人都是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
容易顿时对眼前这位海盗肃然起敬,心怀感激。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牛魔寨二当家好像和他有相似的地方,遇到顺眼的人就掏心掏肺,并不具备寻常玄修那样的城府。
也正因为对张德开的感激,容易更不好意思提起对方身上的真灵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冷哼传来:
“不做正事,整日里花天酒地,成何体统?”
一个白色人影犹如鬼魅一般,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容易和张德开身前。
这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子相貌冷峻,白衣如雪,浑身仿佛凝聚着一层冰霜。
此人给容易的第一印象,比雪真人还更冷漠。
被那白衣人奚落一番,张德开依然面带笑容:“嘿嘿,小兄弟,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来自牛魔岛冷傲的白色猛兽——毕德瑾!”
东海有这样一个传说:有张德开的地方,一定会有毕德瑾。
相传张德开和毕德瑾形影不离,两人修炼了一种合击玄技,联手时惊天动地。
“见过闭前辈。”
容易很守规矩,朝着毕德瑾行了晚辈之礼。
“这位小兄弟,毕某以德服人,你走吧,别跟这个有断袖之癖的猥琐男在一起,会把你带坏的。”那毕德瑾竟然也是个以德服人的狠角色,像他这种冷酷的男人说出以德服人的话,听起来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老三,你会说人话吗?”张德开不愧是“牛魔岛热情的红色猛兽”,脾气就像他那火红的长袍一样,相当地火爆,对容易道:“小兄弟,我张德开历来以德服人,牛魔寨的男人盗亦有道,色亦有色,绝不会贪图你的美色!”
容易很迷茫,盗亦有道他能理解,但是,什么叫“色亦有色”?
还有,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还具有“美色”这种东西?
“废话少说,老大交代的事情,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那牛魔寨三当家毕德瑾看起来像是张德开的死对头,处处针锋相对,很难想象他们竟练成了极需默契的合击玄技。
“呃……光顾着去玉面楼喝花酒,忘了这事。”张德开讪笑两声,对容易说道:“小兄弟,老哥我要去东海商会拍卖几件东西,你可愿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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