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子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却是让屋里的北云依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离末那两个字。
明白了……动她屋里的人是离末……
他应该是在找当初他给她的那块鸳鸯纹镶金玉佩。
“离末?”秦连霜听到这两个字,本就微皱的眉头一下皱得更深了。
他趁他离开王府的时候,回来做什么?
难道是回来拿什么东西的?
“他回来做什么?”秦连霜紧接着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在王爷回来前离开的。至于这期间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只是侍卫见他神色匆匆……”小溪子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脸的疑惑。
这一整天他都和南昭国太子在一起,至于离末是不是南昭国太子他并不肯定,毕竟他们谁也没有将那层纸给捅破。
但是南昭国太子一来,离末就重新出现了。
那……十有八九离末就是南昭国太子了。
而且很多事情也对得上,就比如外面传闻南昭国太子生了一年的病,在这期间南昭国太子从未出来示人。
然而离末便在这期间出现了。
而离末一失踪,南昭国太子的病便好了……
“云依……”秦连霜伸出手刚准备推开门,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云依的眼睛,似乎很像过世的太子妃……”
“是啊, 连太子妃自己也这么说过。而且侧王妃和过世的太子妃两人感情也十分的要好……”小溪子轻眨了一下眼眸,随即便开口道。
然而屋里的北云依听了,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下悬起了心。
“王爷,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紧接着小溪子又问道,一双澄澈的双眸看着秦连霜犀利、冷骛的寒眸。
秦连霜收回了要推门的手,斜眼看着面前的小溪子,一股寒意从眸中迸射而出:“小溪子,在本王前去边关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事情禀报本王?”
离末是在太子妃死后离开的, 并且还带走了太子妃,他既然能够全身而退,就说明他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所以他临走时肯定是将对他重要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就连王府的腰牌他都带走了,那他为何要在昨晚,形色匆匆的回王府呢?
回王府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王爷……奴才该禀报的都已经禀报给王爷了啊……”小溪子脸色一脸的认真,同时那双转动的眼眸,似是在努力的回忆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禀报给王爷。
秦连霜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溪子,沉声道:“最好是这样!”
一直过了许久,北云依都没有听到秦连霜推门而入的声音,屋外也更是恢复了一片静寂。
秦连霜不会无缘无故说出她的眼睛和太子妃相似的话来。
也更是不会突然问起他前去边城时,王府中生的事情!
很显然,他似乎已经对她和离末产生了怀疑。
北云依闭了闭眼眼眸,脸色上是一脸的疲惫和纠结。双手也更是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小腹摸去。
难道真的要她放弃这个孩子吗?
惠宁宫中,惠妃娘娘正坐在火炉前,烘烤着双手,脸上的神情带着一抹倦态和疲惫。
“母后,这些日子儿臣一直都在努力的与圣王接近, 但是他始终都对儿臣有所戒备,根本从未想过要与儿臣和好。”秦连轩俊朗邪魅的面容上是一片焦急和愤恨。
惠妃淡淡的敛眸看了一眼秦连轩:“不知道是秦连霜对本宫起了戒备之心,还是那北云依实在太不知好歹,本宫三番五次的邀请她进宫,她却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让本宫一直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母后,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现在秦连霜又将北云依接回王府居住了……”秦连轩急切的说道。
惠妃娘娘却是沉默了一下, 继而便又掀开朱红色的唇瓣,狠历道:“哼,既然那个北云依这么的不知好歹,那索性就不要留着她了……”
“母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秦连轩听到这句话,明显惊了一下。
想要杀北云依容易,可是想要瞒过秦连霜就十分的困难了。
“北云依之前不是以生病为由回娘家居住吗?而这次去泡温泉却又莫名其妙的晕倒在了雪地里,给出的解释是追着一只白鹿下山的……”惠妃娘娘话说到这里,眸色立即变得更为锋利起来:“可是事情是不是这样,只有北云依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