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几乎是黑子必落的位置,随后一枚白子便落在了一个边角的位置。
棋局才刚刚开始,因此谁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然而在双方下到第五手的时候,别说是对面的南昭太子看不下去了,就是小溪子都是一脸的绝望。
“这位公子,你会下围棋吗?”南昭太子一开始以为遇到了一个不走寻常路的高手,因此他步步走得分外谨慎。
结果在北云依下落第五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分外肯定对方根本不会下棋。
“不会啊。”北云依回答的很是爽快。
“既然公子不会下棋,为什么要来这棋社?”骨节分明的玉手轻捏着莹润白子,轻扣着雕花楠木的桌角,出一声“笃笃”声,声线也更是格外的清冷,似是透露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一般,让人不敢轻易攀附。
“那自然是为了见南昭太子你的。”北云依涓涓溪水般的声调也在这时稍稍拔高了,一股清冷之意从她的言之中流泻而出。
在不知不觉中使屋中的气氛变得紧张和静寂起来。
南昭太子捏着白子的手一下就滞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摄人的危险气息在整个屋子中蔓延而来,哪怕是隔着一层薄软的帘子,北云依都能感受到那阵阵寒意。
犹如砭骨寒风吹在自己的脸上般。
“送这位公子出去。”冷漠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帘子中传来。
话落,便见一身简装打扮的小福子便从帘子中走了出来,一眼便认出了站在软塌前的小溪子,随之便对着坐在软塌上的北云依,冷冷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倒是让北云依有些失望了,她以为南昭太子会直接让离末现身,敢她走呢。
“南昭太子就不好奇我是谁吗?”北云依轻勾了一下唇角,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小福子已经重新走回了帘子中,告诉了南昭太子。
小溪子是秦连霜的贴身侍从,除此之外会伺候的人便也就是北云依了。
南昭太子捏着白字的手已经不在不知不觉中捏紧,一根青筋便从白皙的手背上暴突而起。
他没有杀她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可是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找他来了。
这让南昭太子那双古城深山般的瞳眸中是一片寒意,里面的厌恶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下一秒南昭太子便从软塌上站起身,明媚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户映射进来,倾撒在他清雅、笔挺的身姿上是那么的陡峭,险峻。
亦更是将他如流水般流畅优美的轮廓勾勒分外的冷峻。
“南昭太子,我之前与你无冤无仇,更是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接二连三的针对我?”北云依听到帘子那边传来的动静,知晓南昭太子要离开,便坐直了身体,看似柔弱的身体,却散出一股逼人的低气压。
气势上丝毫不输南昭太子。
南昭太子听到听到这句话,只是轻眨了一下纤长的几月,漆黑的瞳眸中泛出一抹幽深的冷光之后,嫣红的唇角依旧冷凝的抿着, 俨然没有打算要回答北云依这个问题的意思。
“如果南昭太子你若是走出这个房门一步,那就别怪我喊非礼了。”北云依冷笑着,一下就将束的簪子给拔了下来,一头如云的青丝便如晕染在画中的墨般,倾撒在肩头。
显露出她如花树堆雪,轻云出岫般清妍容貌。
之后,又伸手拉扯了几下衣襟,露出里面一截白皙,稚嫩的脖颈。
小福子站在帘子外,看到这样的情形深皱起了眉头,而一旁的小溪子也觉得这样身为的不妥,给北云依使着眼色。
“娴侧王妃可知道廉耻两字怎么写?”南昭太子听到小福子的禀报,一双寒眸越危险的眯起,对北云依的厌恶也更深了。
他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在小木屋的时候没有直接杀了她了。
“廉耻?原来南昭太子也知道这两个字啊?”北云依听到这句话却是笑了:“就仅仅因为南昭太子的那一句话,我早已经成为了众人口中,红杏出墙、朝秦暮楚、不要脸的荡、妇了。名声和声誉可以说是被南昭太子毁得干干净净。”
“所以南昭太子你觉得我还会在意廉耻这两个字吗?”北云依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就将挡在面前的帘子给扯了下来。
南昭太子那背负着双手,背对着她而战的岿然、陡峭身姿便一下呈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