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自信是从骨子中透露出来的。
“对了,你留意你身边的巧玉!”小溪子快要出门的时候对着床上的北云依说道。
此时的御书房灯火通明,太子与其他的几位皇子、丞相大人站在下位置,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气氛异常的安静和死寂。
秦连霜赶来的时候便一眼看到放在金丝楠木书桌上的玉玺不见了。
冷峻的面容不免越的难看了。
“父皇,禁卫军一路追出皇宫之后,就再也不见那个刺客的身影。不过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儿臣已经命人封锁了城门和各个交通要道。他是绝对跑不出望京城的。”秦连霜半跪在神情凝重的皇上跟前。
皇上看着桌上原本摆放玉玺的位置,此时却空空如也,混沌的双眸越的沉重起来。
“圣王,整个皇城的安全都由你负责,结果却这么轻易的让刺客混入皇宫,并且窃取了玉玺,而且还逃之夭夭,你可知罪?”太子的脸上亦是一脸的沉重,出声呵斥着跪在地上的秦连霜。
秦连霜紧抿着双唇,狭长的丹凤眼中是一片冷狠:“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定全力追捕,尽快找回失窃的玉玺。”
“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东皇国建国几百年来,从未生过玉玺失窃一事,而且皇城守卫森严,连只苍蝇走飞不进来,一个刺客怎么可能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宫。并且在巡逻的禁卫军眼皮子底下偷走了玉玺,然后逃走。”誉王此时出声道,嗓音低沉而掷地有声的说道。
“是啊。父皇,这皇城的安危刚交接给圣王,便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生疑!”玄王的眼神朝跪在地上的秦连霜瞥了一眼。
“最为重要的是那名刺客俨然对皇城十分的熟悉,要么就是宫里的人,要么就是经常出入皇宫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偷盗玉玺,最为匪夷所思的是,圣王手底下的禁卫军,竟然连刺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仅仅只是刺伤了刺客而已。”玄王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儿臣斗胆请求父皇,立刻命人搜查圣王府!”玄王说完便跪下身对着皇上说道:“说不定能够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三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王命人去偷玉玺的吗?”秦连霜如鹰隼般锋利的寒光便朝玄王射去,似是要将他射成一个筛子般。
“父皇,儿臣觉得,玄王说的并无道理。从重重迹象来看,这偷盗玉玺的刺客俨然对皇宫十分的熟悉,对于他来说出入皇宫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这刺客本身就是宫里人的话,那他没必要出宫,应该会将玉玺藏起来。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个刺客一定有着宫里的腰牌,亦或者这皇宫中有接应他的人。”太子儒雅出声道。
“所以……圣王就确实有些可疑了。”
皇上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秦连霜,虽然知晓秦连霜不会偷盗玉玺,可是所有的嫌疑又都指向秦连霜。
皇城安危是秦连霜负责的,而这个刺客又对皇宫十分的熟悉,出入皇宫轻而易举,若是没有人接应的话,根本不可能从这皇宫中逃出去。
“据与刺客交过手的警卫军说,这刺客武功高强,轻功了得,而且很清楚警卫军的换班时间和巡逻的范围……”一直未开口的段王在沉思片刻之后,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儿臣想,有着如此高超武功的人,在整个东皇国怕是找不出几个来吧?”
半跪在地上的秦连霜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几乎清晰可见。
妖冶的瞳眸犹如冰霜染就一般。
霎时间一股凌厉压抑的气息便从秦连霜的周身散出来,分外的阴森、可怖。
“父皇,如果儿臣想要偷盗玉玺的话,何必废这么大的功夫?而且儿臣又怎么会蠢到在自己负责皇城安危的时候去偷盗玉玺。要盗也应该在段王负责皇城安危的时候盗!”秦连霜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
小时候,他们做错了事,就会将罪责推到他身上,众口一词的说他是犯的。
如今长大了,他们的第一个反应还是喜欢将一切罪责推到他的身上。
小的时候他们只是想推卸责任,现在他们却是想要他死!
“皇上,太子和王爷说的都有道理。这国玺,关乎国之根本。想要偷盗国玺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想要造反。二则是向我们东皇国示威。老臣倒是认为第二种可能性居多点。”丞相大人在左右权衡了之后,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国玺是中央集权的象征,至高无上!
一般人偷盗了国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这国玺也只有皇室中意图谋反的人偷盗去了才有用。
而如今皇上身体安康,又有太子辅佐,四大亲王鼎力。
任何一方意图造反无疑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一旦国玺被盗,流落到其他国家的消息传出,这无疑不是让其他国家耻笑、贬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