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呔!何方妖孽竟敢在阳间为非作歹,你不想活了不成!”
这道声音正是今日中午的那个赵大师的,他喝过一声后,随即就响起了一阵惊慌的吵杂声,看来张老板的两夫妇也在现场。
我走近出声响的左侧的门前,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锁!
推开门,我悄悄地走了进去。
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赵大师,此时他穿着一身醒目的黄色道袍,其次是整个房子都贴满了符籇,再次就是桌上一踏厚厚的黄符纸。
只见他左手持着一把铜钱剑,右手手抓住个铃铛,虎目生威地盯着他对面的那只女鬼。而张老板两夫妇,早就吓得龟缩到沙上抖了。
我也是给震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正式的场面。无论是赵大师的衣着,还是他捉鬼的家伙,怎么看起来都有一股凛冽的威势。
在农村里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阴阳先生还有神婆之流无论身在何处都和农民没什么两样。大城市里就是不同啊,这道士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道士,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赵大师一看女鬼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反应,也是二话没说。只见他手持铜钱剑竖于胸前,另一只手摆了个剑指,嘴里快速吟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前后三秒不到的时间,赵大师就已经吟唱完毕,用手抓起了一把混合了朱砂的硝石,对着蜡烛往女鬼身上一撒,轰的一声就形成了一道火蛇,朝着女鬼直卷过去。
那女鬼痛呼一声飞快倒退,鬼影一闪了就消失在了墙面上。
看到此处,我不由得暗暗地道了一声好,赵大师就是赵大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房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赵大师,那只鬼被你收服了?”张老板正抱着他的老婆,惊魂未定的道。
赵大师拿起罗经盘,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道:“应该没事了。”
“不对,她还在这里。”我想到方才毫无预兆的寒意彻骨,表明那只厉鬼肯定会某种隐匿的手段。再说,能化成厉鬼,不可能只用朱砂就能灭了。
“你是谁?”
三人防备地看着我,很明显被我突然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何时进来的。
“一个恰好经过的无名小辈。”我淡淡的说道。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满嘴胡言!”赵大师的脸色青红不定,他正怒目圆睁的看着我。
我明白是自己让他下不了台了,或许他认为我是来抢饭碗的,不过没办法,抛开金钱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小子不敢哗众取宠。赵大师,你想想,厉鬼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把朱砂就可以让它魂飞魄散的,虽然罗经盘上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并不代表它就魂飞魄散了。”我耐心的解释道。
“这个……”显而易见,赵大师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视,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你是谁?”
此时再说是无名小辈的话,那就太没礼貌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但是我真的默默无名啊,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搬出江湖人的那一套:“鄙人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木字,南方人。”
赵大师也没问其他的,只是行了一个道家礼,道:“那么请问道友,你有何方法,让那只厉鬼现身呢?”
“按理来说,赵大师的符文已经封锁了整间房子,它是出不去的,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附身在人,或者某物件上面了。只要它未曾有所动作,罗经盘是勘察不了的。”我若有所思的道。
鬼魂只不过是一团游离的意识体,厉鬼也是如此。通常它们伤害人的方法有三种,一是幻觉,二是附身,三是怨念重得已经可以部分能量具现化。
第三种情况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能遇上这种鬼物和中了彩票的概率差不多。
第一种对人的伤害不会具有实质性,所以第二种就是最常用的伎俩了。
“小道友说的有理,不过这个房子大大小小的物件过好几百,而人嘛……”
我和赵大师愕然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张老板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