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就如同太湖上的烟雨带着一些个往事不堪回的旧梦弥漫着梅无心的心海,就好像碎在烟火里的火,随时随刻腐蚀这内心的痛,她心中的痛就像某种烈日燃烧后的尘埃,于是她学会一个道理,就是人就得跟着世界变动,有时候你越不愿意 ,这世界约会改变你,这就是人生。
梅无心想到自己的过去,心里有奇怪的感觉,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映画一般静静地流转。
她还记得家里那口枯井,她最初记起的就是那口枯井。
“大胆,你是在说朕的朝野上下都是贪官吗?”;康熙假意怒道,因为现在的大清国真的就已经有了不少的贪官。
“妾身说的是实话,妾身不是妄语,天子在上,自有威仪,妾身怎敢唐突,莫不是不要命了?”梅无心低声道,看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主子娘娘,而后现皇上的怒气是装出来的,只不过她只是个一个一般的妇人,虽说女儿做了皇贵妃,可到底也只是皇上要启用明珠之故,而非女儿受宠被封,这个中关节梅无心明白得很。
"你既然说了此事朕就不能不管,你既然说大清国从上到下都是一些个贪官,那么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如果你只是心中义愤,胡言乱语,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朕会追究。"康熙冷声说,因为这慈宁宫的耳目遍及养心殿,老祖宗要安插,他还能怎么样?
"妾身的确有证据,妾身不只有物证,还有人证。"梅无心定定地说这件事最多是不查,只要查就是绝无遗漏。
因为索绰络氏已然犯了众怒,这不要说江南的百姓,就算是江南的地方官员也受株连不少,但是索绰络氏的后台是博尔济特氏,博尔济特氏谋反都只诛杀了元凶就是因为孝庄太皇太后在上,这件事最好就是交到钦差或者大理寺审理,走公正执法,否则只怕太皇太后得知以后会按住此事,那就再也没有翻案的机会。
"即使如此,朕看就让大理寺正卿卫向书审理吧?"康熙一笑道。赫舍里苦笑道:"皇上臣妾有些话想问,有些事不明白,可否借一步说话?"
"皇后,跟朕到内殿,太夫人在外稍后一下,传朕旨意,关闭养心殿正门,就算是老祖宗差遣的人,也不得住进养心殿。"康熙低声道,冷眼看着跪在养心殿内的梅无心,香烟袅袅散布出来,梅无心心中荡漾出怪异。
赫舍里随着康熙进入内殿,低声问:"皇上,臣妾收到陈家一封信,信里的内容让臣妾无法相信,但是这封信的陈词却是极为肯定,就好像信中的荒诞之事均是千真万确一般,所以臣妾有些害怕,所以……"
"你不必欲言又止的样子,朕经得起惊吓,陈华生弄出惊天的事情还少吗,朕有点欣赏此人,朕打算启用陈家,多次召见这老滑头装病推辞,朕也不好为难他,他既然无欲无求,那就安分的呆在江南,这一次又一次的写信给皇后,朕真的是不能理解。"康熙冷声说,不就是五年前赫舍里救了陈廷敬吗?
据康熙所知,陈华生一向不怎么理会自己山西的穷亲戚,这绝不可能是因为感谢赫舍里氏救陈廷敬之恩才依附索额图。
估摸是想要攀上一门主子,但他这个皇上才是天下之主,陈华生难道不放在眼里?
"回皇上,臣妾看您真的是误会他了,臣妾已经有确切消息陈华生的确是得了重症,我心里明白,陈家之主已经离大限不远,可是赫舍里氏不好禀报皇上。"赫舍里低声道,就见康熙脸色一变道:"他还没五十岁怎么会如此?"
"陈家夫人还是为神医之后,可也对于瘟疫没有办法,早春的时候,江南生疫病,陈家主人就四处寻访代夫,终于研制出治病的药,但是当夜生一件事,这件事在信中也说了,但是臣妾不敢说,臣妾没这个胆子。"赫舍里低声道,她心里明白自己要说的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的心中还是打着鼓。
"倒是出了什么意外?"康熙幽幽地问,赫舍里低声道:"此事臣妾也不尽知,但有一点臣妾明白,就是此事盘根错节。这……一时间臣妾不好说……"
康熙看着养心殿内欲言又止的皇后,就知道这事情多半索绰络氏有关系,这索绰络氏的主子现在时穆尔玛,此人的福晋是博尔济特氏的格格,伸手老祖宗喜爱,而且这个穆尔玛除了管理江南制造组织内的事情,从不涉及朝政,自己就算要追究,说实话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追究,追究不好再让老祖宗一次威,他的皇位就堪忧了,所以他也不敢直接过问此事。
从古到今的贪污,都是在礼仪之下进行的,有礼仪就有关系,所以根本不能敝处。
康熙想到有一次出城,碰上两个农民,这两个人说的话很有意思,康熙对此哭笑不得,会到紫禁城,他就想给大清国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