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百年前李家就从大理搬迁出来,到了广西的南宁,广西的南宁,那宁是个气候温和,比较向春城的地方然而经济比较达,比之云南,广西就要说富裕多了,李光德幼年就是在广西长大的。
广西有很好听的昆曲,他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遇上凤儿,凤儿比他小三岁,是一个瞎子的孙女,凤儿长得很美,而且很可爱,头像乌溜溜的绸缎一般,散下来的时候就如同黑色的缎子,在白天就如同乌云,晚上犹若泼墨。那墨染般的颜色他这辈子无法忘记。
这深邃的记忆,缠绕着他的心,他的寂寞,他的影子,他最深沉的感动,最遥远的记忆,最甜美的梦,最苦涩的念想,每个人都有最纯美的一面。她的影子还挂在他的心间,还是最初的样子,可是有一天她成为他弟弟的女人。
最后还做出害得他,被自己亲弟弟出卖的地步,他们居然利用他在赫舍里氏心中的地位,来谋害赫舍里氏,这案中之案必然会造成赫舍里氏致命的灾害。
“人在哪里?”于世龙随着绿珠进入厨房,尔后沉吟了一下,心里打着鼓,这下手的人也真是残忍,于世龙苦笑道:“把他抬到我的厢房,我是巡按御史于世龙。你听得见吗?”
“大人,他听得见。”绿珠低声道,于世龙冷声道:“那好,我来问你,到底生了什么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于大人,我看换个地方,若然你不介意,给他看看伤势再说吧。”绿珠看着大管家,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人戳瞎了,他的身子病歪歪的躺在地板山,衣服上都沾着血,那衣服上特别的血印在幽暗的厨房里有一些诡异。
这四周变得很静,静的让李光德有些害怕,这些年他自认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所以说绿珠隐隐的希望李光德可以重获新生,六十岁的大管家李光德,化名福来,祖籍云南,曾经是京中的富贵子弟。一生未婚,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美公子,至于为何进到赫舍里氏做一个奴才,这却不得而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绿珠拿着一个带血的帕子,这个帕子上写着这么一诗,这诗带着无尽缠绵之意。
“这是什么?”于世龙低声问,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透着异样的光彩。就见李光德微微颤了一下手指在地上写着:凤儿,我的凤儿。
“凤儿?什么凤儿?”于世龙冷声问,绿珠脸色凝重,凤儿不就是几十年前京中的第一名妓的名字吗?这个倌人当年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她曾经是大管家唯一的女人,却嫁给了大管家的弟弟,这其中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也没人弄得明白。
那李光德在地上写:于大人,求你救救我,我死不要紧,等赫舍里氏的事情罢了,我就是进了棺材也可以面对老爷。
于世龙点头道:“好,大管家,你弟弟不就是二管家吗?你们兄弟怎么会做了这里的管家?”
李光德苦笑,没有在写字,他已经筋疲力尽,浑身痛苦,她的四肢百骸都荡漾着痛苦,那是深邃的痛,痛的让他觉得撕心裂肺。其实痛的最多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内心,他的心再痛,凤鸣,凤鸣,凤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一辈子的牵挂,成为他的心腹之患,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为什么要这样,他在想那些已经沉溺在烟火中的往事,他那些不愿意回忆,却不得不撕开来看的事情,这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了结。
“大人,你仔细看,大管家手里的东西。”于世龙身上一冷,随着从人的声音望过去脸色一变,印信,居然是印信的全图,李管家的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好大的胆子,三法司的印信滕图,你都敢收藏,你不要命了。”于世龙低声道。
就见李光德在地皮上用尽全力的沾着血写出几个字:于大人,你弄错了,此物是我再被胞弟割下舌头是求他给我的,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于世龙低声道。李光德昏迷了,他的手指很痛他已经再也抬不起手指。他觉得日子很长,心很不定,他觉得世界很冷,很残酷,他觉得他这辈子一直都在错,没有对过一件事。
“大人,等一下吧,您等一下再问他,他很疼,但是手还能动,还有一只眼睛看得见,所以等他好了,再问吧。”绿珠低声道,于世龙就有很不好的感觉,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大人,不好了,皇后主子失踪了。”就听见门外一声惊呼,于世龙赶紧的追了出去,是谁?是谁劫持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