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收拾好带走的行礼,这才去厨房里做早饭。
烙了鸡蛋饼、头天买来的一块里脊肉怕坏,就放小桶里吊在井中,剁了包馄饨。
早饭简单,营养却很好。
宅院不远处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这边,这太阳都老高了,怎么还么见出来离开呢?
直到他们看到烟囱冒烟了,才想起里面那俩是个懂生活,享受生活的,不用说肯定是做了早饭吃好再启程的。
人家啥身份啊,怎么可能会节约到宁愿自己动手做,也不去铺子吃现成的呢。
可是,这顿早饭做的也太久了吧?中间还带歇气儿的?
烟囱的烟都没了好半天了,又开始冒烟了?
还是,早饭吃好了,又开始做午饭了呢?
好奇的人这一个个,都是抓心挠肝的,不是好奇他们到底在厨房吃什么,而是不看见他们离开滦镇,这颗悬着的心七上八下的太他娘难受了。
看看人家独眼婆婆祖孙俩多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家就走了。
其实,他们自己也鄙视自己,以前在江湖上闯的时候,什么血雨腥风,刀枪剑雨没见过,没经历过?怎么现在过了些年安稳太平的日子,这胆子都变得跟兔子似的?
他们若是知道,牧家宅院里第一次烟囱冒烟,是某人在给媳妇烧洗澡水,不知道会不会郁闷的吐血。
第二次冒烟才是做早饭,而第三次冒烟,实际上是在烧路上吃的下酒菜,香辣小龙虾。
其实也不怪他们琢磨不透宅院里那俩,实在是那俩乃世间少有的绝配,完全就不按套路走。
谁规定一大早上,出前,两口子***上来了,不能先办事儿了?
整个延国,权力最大的那个皇帝,都管不了这俩,相反的还得听这俩的话。
事实就是,在延国,已经没有谁能压制住这俩了,那可不是更加的可以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了么!
终于啊,看见那烟囱的烟又没了。
在众人焦躁的等待中,那扇被礼物小山挡住的院门,吱嘎的开了。
只见里面的男人出来,先为了马,然后开始往马车上搬东西。
包裹,口袋、不是,那怎么连盆子都端上车了?
很多人,揉揉眼睛,想看清楚,以为自己看错了。
门口堆着的东西,就当天见那一品夫人挑了两样,再就没动过。
这会儿,她人都上马车了,那国公爷都锁好了院门,坐到车辕子上,已经赶车走了,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把那些东西带走?
没看上?应该不会啊,那些东西中,可是有不少贵重的物件,拿去献给皇上都能拿得出手的啊。
站在瞭望台上的徐安长,看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眉头却仍旧没有舒展开。
因为,他站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很清楚,前后好几路人马,有上百人跟过去了。
为什么大麻烦离开了,也没在滦镇出事,本该松口气却没有,反而觉得心头上被压上了一块更大,更沉重的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