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在心中合计了一番,周剑波咬咬牙,决定还给自己三天时间停留在这里,争取找到龚玲。
他脱衣上床,手中轻抚挂在胸前的一块鬼面古玉,一边回想着今天通过向酒店施压看到的监控录像,莫名有些心悸。
是那个女人干的么?
……
走廊,空无一人。
灯光好像也电压不足,有些昏暗。
虽然因为地毯的缘故没有脚步声,可随着周剑波走路时的摆动,走廊上还是悉悉索索地回响起了衣服摩擦声。
为什么回声这么大?
而且还有些冷?
哐!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的门响。
想着自己心思的周剑波被这突兀的响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下脚步。
“老爸?”
是龚玲略带惊喜的声音。
定睛望去,那间房门开了条缝,正是龚玲探头对外望着。
周剑波快步上前,大声问道:“小玲,你怎么在这?”
“嘘,小声点儿,赶快进来再说。”龚玲将房门打开一些,把周剑波让进来。
周剑波进门后警觉地瞄了眼房内,确认没有其它人后才问道:“小玲,你还好么?孩子呢?”
“老爸,我好想你!”龚玲关上门后便扑入周剑波的怀中,蹭了半天才喃喃说道,“我和孩子都没事,就是这些天害怕。”
“到底生了什么?”周剑波轻轻拍着女孩的背,边安抚边问道。
“有个女人……一个很恐怖的女人,全身都烂掉了……她说要找你报仇,要先挖出我们的孩子……”龚玲将头埋在周剑波胸前,有些抽咽。
周剑波并没有很意外,皱着眉头说道:“果然是她!不怕,我来了,就带你走。”
“要多等一会,晚上正是那女人活动的时候,我们明早天亮再走。”龚玲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剑波,“那个女人说是你把她杀了的,还埋在了酒店的墙壁中,是不是这样啊?”
周剑波瞬间身体有些僵硬,片刻后才扶着龚玲在床边坐下,自己摸出一根烟点上。
龚玲将脚上拖鞋踢掉,双手抱膝坐在床上,搭在膝盖上的小脸可怜巴巴地对着周剑波,弱弱问道:“老爸,你为什么杀她啊?”
周剑波闷闷地将一根烟抽完,将女孩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秀气小脚拿在手中把玩,突然开口说了些不相干的话。
“小玲,你别看我现在有些福了,可我年轻时曾经是一个运动员,单人皮划艇项目。”周剑波眼睛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像是有些缅怀,又像是有些悲痛,“在以前那个时候,这个项目还挺冷门的,练的人不多。而我从小平衡感就很好,当时的肌肉力量也还可以,苦练之下,也有了些成绩。”
龚玲从没听男朋友说过这段过去,睁着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周剑波停顿了一下。
“你知道,一个运动员最悲惨的一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