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附近的服务员听到门铃声转过头来，却现门关着，也没客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哎呦老言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来者很自然的坐在陶行知对面。

“我可从来不会迟到，但你自己早来能怨得着我吗？给！”

说话间，言先生递过去一块A4纸大小，包裹在纸袋子里如同相框一样的东西。

“我已经帮你装裱好了，齐天大圣在曙光内部级别也很高，至少比我高，为了这东西，我可算是丢了一把脸。”

“谢谢谢谢！万分感谢！”

陶行知如获至宝的接过，忙不迭打开纸袋子，取出那个框。

里头是一张白底的厚纸，特殊之处在于上头有一个签名，正是“孙、悟、空”三个大字，用毛笔所书。

行文笔法有些跳脱，但一看到字，一股凌厉狂野且坚不可摧的气势扑面而来，沉浸之下，让已经身为进化者的陶行知呼吸都略显凝滞。

“这，这是齐天大圣亲手签的？”

言先生听到这话也是被气乐了。

“难道我还能伪造一个来糊弄你吗？”

“不是不是，看你说的老言，我这不是激动吗！孙大圣自小就是我偶像，你这新年礼物太贵重了！”

这一刻的陶行知，难得没有平常的稳重，而是像一个激动的孩子一样，流露出纯粹的喜悦。

“我说，这真的是你儿子要的吗？”

“呃……”

“算了，这不重要，我今天还有件事跟你私下聊聊，也算是我们两相互之间透个底。”

一听有正事，陶行知立刻严肃起来，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小心的将齐天大圣的签名放到自己准备的公文包里。

“说吧！”

只见对面的言先生在桌子上一点，陶行知前头的半杯咖啡就自动失重般飘出来，在空中形成一粒粒大小不同的水珠。

“老陶，我们的世界处于我们认知中的宇宙，但曙光内部经过漫长岁月的研究，得出入侵我们世界的那些魔物和生灵并非位于我们同一宇宙层面，这点你们都知道了。”

“嗯，曙光共享的资料中，你们把那里称之为‘无限虚空’。”

“什么叫我们把那里称为‘无限虚空’，那是我们从各种魔物和魔力生灵，以及魔纹知识中得到的，一般没有合适名字我们才会冠名，否则都是翻译称谓。”

言先生辩解一句，随后指着这些浮空的咖啡水珠继续说下去。

“那些世界就如同这些水珠，大多数漂浮在虚空的固定位置，有时候它们会同我们的世界有所交集，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被动承受着这一切。”

听到这，陶行知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的朋友想要说什么了，乃至心跳也有略微加快的趋势。

言先生压低了身子，伸手点向其中一粒较小的咖啡珠，这粒咖啡珠立刻亮起微弱的光芒。

“但我们也从未放弃找到那些世界的方法，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掌握了打开异界通路的方法，你们是否有相应的准备计划？”

陶行知拳头一握，深呼吸一口气，望向那些数不清的咖啡珠。

“我很想说人类是爱好和平的友善种族……好吧，你别这么看着我…”

“是武力征服还是文化侵略，是血与火的杀伐还是融洽相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类绝不会放过那里，放过相当于一个新世界的资源之地。”

“当初卡斯落帕战役焦灼的时候，科学界已经就异世界开提出了无数种设想和计划，可惜卡斯落帕已经破灭，但这些计划可都还新鲜着呢！”

陶行知说到这笑了笑。

“当然，前提是我们比对方更强大，毕竟很多人类都认为我们的力量比较弱小。”

人类弱小吗？老陶，你想多了……

“老陶，或许有一天我们需要重新认识自己所处的世界！”

陶行知眉头一皱，怎么老言话锋突然就变了。

“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科学界的那些计划注定是不会封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