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诚出门后,吕德昌便拿起那份计划书往纸篓里一扔,口小声的嘀咕道:“你想将老子搞臭以后,借机捞政绩,做梦去吧!”
就在吕德昌准备在那计划书上再踩上两脚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便顾不上那计划书了,转身接电话去了。
电话是县长马海洋打来的,对方虽说的很含蓄,但吕德昌还是听出,县长大人在问他有没有找到对付韩立诚的办法呢!
吕德昌支吾了一阵,无奈的说他正在想。不等吕德昌再开口,马海洋便咣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在这之前,马海洋便确定了拿韩立诚开刀的想法,但一连过去了这么多天,吕德昌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别说出手了,连一个想法都没有,他自是按捺不住了。
挂断电话后,吕德昌久久的盯着红色话机一动不动,他意识到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他再想跨县长的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阵强烈的危机感深深的笼罩着吕德昌,不知不觉,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慌乱,吕德昌的目光扫到了纸篓里的计划书,顿觉眼前一亮,连忙快步走过去,将其捡起来认真审阅了起来。
将整份计划书看完后,吕德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里暗道:“韩立诚呀韩立诚,我正愁不知从何处下手呢,你这是自投罗呀,可就怪不得老夫了。”
想到这儿以后,吕德昌便拿起签字笔在纸上认真写画了起来。
午上班后,吕德昌便在第一时间拨通了县长马海洋的电话,声称有重要工作要向其汇报。
马海洋听后,很是开心,当即便让吕德昌晚上到沧河宾馆他的房间来详谈。
挂断电话后,马海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说道:“这些人就是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否则,他们以为我马某人好欺负呢!”
下班之前,吕德昌驾驶着桑塔纳急匆匆的出了乡政府的门,赶到县城的沧河宾馆时,还未到六点半,他当即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马县长的电话。
接到吕德昌的电话后,马海洋说,他有点事要办,暂时回不去,让其现在沧河宾馆里等着。
吕德昌此刻正想方设法的要抱上马海洋的这条大粗腿,对此自不敢有任何意见,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吕德昌没想到的是这一等便是三个小时,一直到九点半,仍未见马海洋过来,这让他心里很不淡定。
在此过程,吕德昌又拨打了一次马海洋的电话,对方只说了一个字,等!
又过了半小时,马海洋终于在秘书的搀扶下歪歪斜斜的从二号车上下来了。
吕德昌见状,忙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马海洋虽喝了不少酒,头脑还算清醒,示意吕德昌跟他一起上去。
进入房间后,吕德昌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马海洋在沙上坐下,然后才将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马海洋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吕德昌见状,忙一脸巴结的帮其点上火。
“老吕,你的意思是让他搞这个休闲农村,然后等最后搞砸了,我再狠狠的收拾他?”马海洋沉声说道。
由于喝了不少酒,马海洋少了几分往日的矜持,说话直来直去。
见吕德昌点头后,马海洋将脸往下一沉,怒声道:“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我要的是现在,你懂吗?”
吕德昌被马海洋这一问,心虚的不行,忙开口说道:“县长,要是这样的话,你便不同意他的这份计划,当着其他乡镇同志的面将其狠狠的批上一顿。”
吕德昌这也是被逼无奈,才想出这么一招。
谁知马海洋听后,却大为受用,点头说道:“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马海洋转头又对秘书说道:“小高,你明天给县府办打个招呼,让他们通知下周一召开全县经济工作会议,要求部委办局和乡镇的相关同志全部参加。”
秘书高运听后,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