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选!”李一鸣在报纸的标题上画了个叉,然后点了几个字。
“陈查理他们?”李建国现他不需要写得太完整,儿子能理解他的意思。
“别担心,敌特更好用!”李一鸣回答他。
李建国眼角狂跳,他很想再问:你想怎么用?
但他很担心儿子的回答会让自己心脏受不了,这个臭小子!一定要提早回去!
最好周正那边多派几个人过来接应下,光是一个肖力可不够,这种程度的安保级别,那根本不足以应付眼下的形势!
…...
办公室。
“帮你?”黄丘生瞪着他。
“让我也去单子,不然没钱还那些大耳窿我会被砍死的!”郑荣苦苦哀求道,这边已经有人怒喝着把他给拉回去了。
“黄生不要理他,他借了九万,现在要还十三万了。”一个人张口说道。
“大耳窿的钱也敢借,九进十三出,你是自己寻死路啊!”黄丘生恨恨说道。
这大耳窿,就是放贵利也就是高利贷的俗称。
名字源起多样,有说是因为当年在申城那些放高利贷的犹太人多戴大耳环,有的说是因为当年香江开阜初那些放贵利的缠白头布戴大铜耳环的摩罗人。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什么好称呼,往往借几百块,一年后就得还几万,还不上越欠越多,最终就是家破人亡,香江这类事天天报上都有。
“你借谁的?”黄丘生问道。
“曾爷的。”郑荣说道。
“黄生,......”一个工人家属开口。
一听就知道这不是正规财务公司,现在按港府法律,放债人必须领牌照,也要交税。
而申请放债人牌照得法庭来审,警方也要先调查申请人有没有黑社会背景,证实身家清白才交法庭审理,但也不是由法官一人决定,而是有两名市民协同审查,经三人一致通过才牌,并限定年息不可多过六分,可见这贵利的危害多可怕。
黄丘生冷脸一抬手:“我知道,我管不了!”
烂赌之后肯定直接就跟赌摊借钱,这都不用猜的,至于这曾爷是哪个字头的,黄丘生也不想知道。
郑荣脸色惨白,满身是冷汗不断外冒,他在这里听了几番电话,那外头的消息也时不时被工人传进来,在这些家属嘴里议论着,什么单子可以赚多少钱,有几千万那么多!
“黄生,只是十三万,给点单子我就赚回来了!”郑荣苦声说道,他也不想死,但厂子没了,房子没了,他这样子,让他去赚十三万得多久?
等他赚到十三万,那欠的钱早就翻几个跟斗了。
黄丘生好气又好笑:“你知道什么,现在哪有单子给你,你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没人进来砍你,你上街单子就不一定了!”
说到这黄丘生咯噔一下,瞪着郑荣:“你不会是想倒卖这些单子吧?”
郑荣被说中了心思,仍旧眼巴巴看着黄丘生:“黄生,看在以前咱们的交情上......”
“我做不了主的。”黄丘生冷着脸说了句,“李生最讨厌烂赌鬼,在大陆你这样早就吃枪子了!”
说着就快步走出门。
林大卫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无声叹了口气,跟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