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魃权快步来到停车场。
一辆黑色平治已经启动等在那里,一个青年正靠在车头点烟,看到他赶紧叫人:“权哥!”
“走了!”
王魃权伸手不耐烦地摘下那烟丢在一边,“去太平山道一号。”
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黑色平治缓缓开出车库,阳光照进车里。
王魃权嘴角似笑非笑,状似出神。
没过一会车子就堵在了德辅道中,司机手指轻轻叩着方向盘,调大了电台的音量。
一只手伸过来,把电台给关了。
“别吵我想事!”王魃权横他一眼,嘴角犹有笑意。
“权哥......”
“嗯?”
“是有什么好事?”
“好事...倒是有一件......”王魃权啧啧嘴,意味深长笑了笑。
“那个太平山道一号,我记得是金大侠的新家吧?”
“你知道?”
“报上有登...我们去跟他吃早饭?”
“吃早饭?对,给他送点好吃的!”
“那...”司机瞄眼王魃权,“什么好吃的......”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王魃权心念一动:“从那中银工地边上走,我要看一下。”
“嗨!”
不过多久,车流畅通,平治车提速,过了汇丰大楼,前面一片小小空地。
此时那工地已经变了模样,高墙边上搭起了小隔间,有人在挂着广告,路边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权哥,听人说这里不盖楼了?这是要做咩啊?”
“我怎么知道,走吧!”
车子转了弯,开上花园道。
…...
“自来良医如良相啊!”李福树唏嘘感慨。
李国章呵呵一笑。
“这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健康管理,放眼世界也是头一回。”
在座的虽然就他一个是医生,但一个个都懂点医道,平时除了向医院捐点善款,探视病人,闲时还都会翻看医书,想要活得久,不懂养生之道如何可以呢?
自从李一鸣随口说起人可活一百七十多岁,眼前这一干老头们仿佛又重焕生机,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两眼常放精光。
相较于这极限寿命来说,现在这一个个才六七十,那不就是小伙子吗?
小李生的神奇各人都是心知肚明,虽然有一部分是脑子好,但那偶露的绝佳身手足以说明很多事。
虽然他没从身上搓出什么灵丹妙药,口口声声也都是社会百姓和人民,但显然只是为了考察大家的做事能力,也正好说明各人身无绝症。
“下期这《人与社会》里头,可会安排这个内容?”冯秉芬问道。
李国章摇摇头:“还未听说,或许是要等做出点成绩再上那杂志,毕竟......能上那杂志的......”
“倒也是,届时阿章你这名字也是天下知了!”冯秉芬笑道。
李国章谦虚摇头,心说像AIDS病源这种重要现都在排队,真正成果还要等那位回来再分析。
李福堂点点头把本子放到一边,看着李国章:“这两天那么多人打电话,可查出有什么怪病?”
怪病?
“倒不能说查出什么病,只是把病征收集了不少,外人绝想不到,这人有那么多毛病......好比那寄生虫症,就有数百例,如果不是做这个调查,等他们到医院,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症状......”
李国章他虽然是医生,可也是深通人情世故,饭桌上大谈各种病症那最是讨人嫌。
别人喝着咖啡牛奶,吃着小饼饼,你要对着牛奶介绍呕吐物的品类吗?还是指着咖啡说今天看到几个病人排泄物色泽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