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保持着表情管理,尽量不流露出情绪,也没去刻意观察每一个人,去猜测他们各自的心思。
人没有不犯错的,有人会直面反思,有人会回避羞怒,无论是哪种,都会有一个重要的过程,那就是自我下意识地辩解,我自己的责任多大,是被人拖累还是自己拖累的别人?
进展越是到这一步,他就越能体会到儿子把自己放这里的作用,这种一南一北彼此呼应的作用有多么地大。
只要是正确的事,就势不可挡地要开始执行了,时间都是能抢得回来的,关键是落子无悔。
“海外这些领地的问题,还是得动静小一点,派人去就去吧,我看是不是这几天就走?”
这个斯什么的岛条约得看一下,是不是台湾那边在那有所动作。
“他会安排在欧洲买地,到时再一路过去,现在我们跟挪威关系是不是也挺一般?”李建国坐回座位。
“好像一般,以后怎么样?”
对于李一鸣在海外的行动力大家是不怀疑的,防震一事已经给这做了注脚。
“长期也不好,”
李建国摇摇头,“这个国家对世界的影响力主要是那个诺贝尔的和平奖,但这个奖就成为政治工具,用来表达他们的......”
李建国指了指头。
“我们这个可以代替那个诺奖了吧?”陈去指了下那边,“我看人与社会的影响力可大得多啊!”
“是的,应该是有这个想法。”
李建国看看大伙,“其实是个话语权的问题,这其实非常重要,可以减少我们很多做事的障碍。有个说法,收买中国文人只要让他们在海外表意见就可以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这个事。”
先来个地震的预报和防震的方案,然后再来一份疾病的治疗方案。
这两大类内容都跟意识的形态没关系,属于全人类的灾难,能写出有效内容并被证明的杂志,必然成为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媒体。
而就算是西方阵营再怎么担心这里夹着了中国私货,他们也没有能力阻挡这杂志的行,那不仅会被人唾沫淹没,还有可能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们,等他们有病,能不按着这个去试?
“另外里头也有会带一些产品方案,我估计他很快会去申请专利,比如为因聋致哑的人设计的那个音波比对打分系统,用来掌握语言学习就很有用了,......像深城碧石村那个女孩子,......”
李建国停了下,一鸣丢出去试点的地方都有专门的人去收集情况和汇报,直接还有人每半小时打个电话过去问事。
“我们国家聋哑人有很多都不是声带有问题,其实就是听不见......说起来,语言不通跟哑也没什么区别了,这个东西做出来肯定也是每个庄园至少两套。
其实...语言学习是可以开脑力的,我们左右脑分别控制相反的两边身体,语言能力也是跟在那一边,因为涉及了许多区域,听力口腔和心肺呼吸道...所以...越是年纪大,越是应该学这些......必要的东西,我是说普通话。”
李建国说得嘴干,拿杯子喝水,刚才说这些,心里莫明又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压下去。
在跟儿子一起冒险的过程里,他也被一鸣改变了很多,变得更加通透而敏感。
儿子曾经说过,让自家老子记住谁在反对哪些事。
这足以说明他对这边并不是完全的毫无保留的信任,不止是因为那些想不到的事,而是因为想得到的那些——
语言文字的统一对国家民族有多么重要,普通话都确定那么多年了,你们这些当长的还有这么浓的口音,为什么?真是乡音难改吗?
你们可是最有条件也是最有必要学习的吧?
普通话再难,你们带头学,全国百姓有几个会不愿意学的?
你们一个个这么重的口音,说的话别人都听不懂,......就没想过从自身做起以身作则...严于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