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接着往下传,很快到了头,都看完了之后又传回来,到了希贤同志这里,他示意李建国,把纸条翻过来给他看。
“哦这个...”
李建国看看对面,百万裁军的动作已经开始几个月了,现在要停这对于这些做决定的长们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他的意思我明白,”
王真直了下身子,“就是不裁然后划到地方上接着还是当兵,这个其实是建设兵团的路子,就地转业。”
李建国盯着那字看了一会,好几双眼睛在看他。
“裁是两个作用,一个是对内减负。二是对外减压。现在不裁,就是费用......”
没过一会,李建国想好了说辞,身子前倾了下开始解读:“那这样问题就不大,到地方工作,一样是要给工资的,而且组织也没有被打散。”
“我看可以啊...”王真侧过身,“部队生活纪律性很强,回家乡可能就会变散漫,不裁重编,可行!”
“还有就是,对战士们的心态也有好处,让他们没感觉脱离集体。”
李建国补充了句,“我听周正同志说,临裁的部队都有些不稳定,工作也不好做,裁的那些部队也很难过,毕竟那个...代表着他们的历史。”
周正私下有说过,四月裁的几支部队要经过最后一次检阅,方阵走过主席台时,战士们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眼睛都是红的。
“而且这个裁字,感觉就是像被组织丢弃了一样......我们作为个体,是很依赖组织和集体的,这样对精神上的冲击很大,也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啊!”
“......”
“子曰无衣,与子同袍,”
李建国比了比自己的衣服,“衣是防寒护体,这是我们的部队,现在天热了,要消肿,确实要减去几件,可战友情也是资源,历史也是资源,不能一丢了事,这是莫大的浪费,所以应该是改衣服,所以既要裁也要缝,我们家里穷,哪有不能用的碎布头!”
“......对吧?”
建国同志看着大家。
“那如果说不喜欢部队了呢?”有人边上问了句。
“可以申请退伍,我想是这样的,而且这里头可能也有人想出国去,也不用拦。”
李建国看看大家,“有军事技能,出去也好,各有用处吧!”
听李建国这么一说,大家都点头,这就是认知层面不同啊,连小小的一个字,都可以看出治国的功力。
“好吧,那这个事....”
希贤同志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通知下去,之前裁的那些人,回头再编起来。”
“他们已经在组织学习,就是看怎么到地方建什么番号,总不能用原来的。”
王真说着看向李建国。
“可以用两个编号系统,一个是我们那个三十万个网格编号,另一个就是仍然归属原部队,”
李建国指了下那纸,“相当于回家乡出任务。”
“是不是他们随时可以申请退伍?”
李建国点点头:“是的。因为我们以前部队兵源来自各地,然后这些又回一个县里,就形成了基层很稳固的组织,我们可以依赖他们搞建设。他们的费用,由中央拨款......”
李建国在最后四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得大家连连点头,这一点确实很重要,这就是避免地方割据。
根据之前的计划,中央对地方进行投资,占一定的比例,其实这个钱也可以从这里头出。
“地方新兵异地服役,两年后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