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
就这么通报了?
周正惊讶看他,李一鸣要把深城主官给调走,因为他没有提交报告。
梁相是华侨家庭出身,江门开平人。
江门地处西江与西江支流蓬江汇合处,江北蓬莱山与江南烟墩山对峙似门,有如江之门户,因此得名。
鸦片战争以后,根据《中英续议通商行船条约》,光绪三十年江门被辟为对外通商口岸,也算是繁华地区,曾经归新会县管,解放之后区划几度更改,曾经是省管市,后又归过佛山地区,现在是个地级市,下辖七县两区,开平只是其中一县。
深城是副省级城市,一肩挑的梁相是个副部,就这么轻易决定下放了吗?
这可不是卢平,卢平原本就知道太多秘密,所以调去内地也是对一鸣同志的保护。
“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如果我跟别人一样,五点下班,那又是一个晚上,这种工作作风,哪能管一个市,管个小区还差不多,哼哼!”
周正无言轻叹:“如果真是如此,那梁相确实做事....”
“不着调....”
“你不是跟他谈过话?”周正很不解,为何梁相脑子笨成这样。
“你要反过来想,既然我昨天都警告过他了,他还这样,说明他自己问题挺大,他儿子肯定在做生意,也肯定跟昨天晚上被扣起来的人有关,他这么纠结无非在考虑个人得失,对不对?”
周正沉沉点头。
有问题就得调开,在目前形势下,这种机动式紧急任务其实最有效率。长远来看,如果李一鸣长驻于此,这里必然变成军港,那有些人肯定得被调离,只是先后问题。
现在看,速度比大家预想得要快,妥妥一鸣作风。
“调离深城的主官对目前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呢?结论可能是没有,反而是少了一个默默唱反调的,你知道主官是做什么的,是把方向的,真做事的都是副职和下面的干部。”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因为大家也在工作,五点也算是名义上的下班时间,李一鸣带上梁相一路向西,晚上必然会安排在开平完成好多工作,倒也是合情合理,而且因为这种网络节点十分重要,作为负责人的梁相短时间根本走不开。
这算是调虎离山计了,虽然梁相也算不上什么虎,也许只是纠结怎么办的问题。
但李一鸣不可能给人两次机会,回家乡盯生产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地图上看,开平位于西江之上,也是个重要批开地区,但调人作用绝对不止这些。
“东亚的另一个大股东冯家老家也是新会的。西江入海口在濠江边上,大把工作可以做,他在当地肯定有不少关系,他的级别高,空降回乡这种安排很适合他开展工作,不通报他犯了什么错。”
李一鸣又解释了一句,瞄眼周正,“你有什么补充?”
“你这个安排很好。”
周正没细琢磨这其中关联,想来大概跟李一鸣判断梁相的信息量有关,只是想到目前形势,叹了口气:“现在怕的就是默默唱反调的人,...你别看我,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一样,是真怕我出意外。”李一鸣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周正虽然以前工作没有做出足够的成绩,但也只是能力所限,他一生戎马,孤单半生,现在无儿无女,年纪也大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国家的长远展,对自己要去涉险的行为当然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