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有着自己的打算,只要是脱困,他就立刻去找全兽战队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安慰。
这一次找到就再不分开了,无论有什么事情,死也要跟大家死在一起。
杨牧忽然很想念每一个人,这次出行的经历让他有些理解什么事家人。
盛夏一家人的品德可能都一般,但他们在危难面前荣辱与共的精神是让人感动的。
还有那丑母割肉喂子,或许正是那一口来自于母亲身上的碎肉,让奇迹生,本已经断气的孩子竟然回光返照的又哭出声,那一刻杨牧觉得自己的心都是颤抖的。
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并不应该独善其身,而是应该照顾好全家老小,因为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定的关系,最少对于国人来说是这样。
我们之所以有了五千年的历史,正是我们这种家族传承的观念起的作用。
外国人常说国人没有信仰。
其实我们并非没有,我们信仰的就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家人。
在这么短暂的几天时间里,杨牧的思想意识得到了一次升华。
他决定改变自己的做事方针。
独善其身固然好,但若是想要让心更加充实,还是要兼顾天下的,最少要兼顾好身边在意的人。
飞艇在中午时分到达了停靠地,这边有一个比较大的临时军事营地,飞机场与汽车厂都是临时修建。
一群人下了飞艇,就被牵引着去停车场。
其实这里距离丧尸大潮最近的地方不过三公里,正是最前线的地方。
杨牧放眼看去,四处都是穿着迷彩服跑动的士兵,一切看上去都有点杂乱,看来战斗几天下来,士兵们损失惨重,并且有些疲惫了。
忽然,在阵地南边出激烈的枪火声,杨牧侧头看去,就见很多士兵在向那边跑,有人呼喊着:
“坦克在哪里!坦克在哪里!这边有巨人!现巨人!”
“速度,联系炮兵阵地,你们去给我报告巨人方位!”
“六团独立营的人在哪里,都跟我走,我们去那边支援!没时间休息了!”
杨牧就这样一边看着那个方向,一边跟随人群行走,并没有停留。
走到车站,杨牧拉了拉盛夏的手,开口道:
“你们走吧,我要去找我自己的队伍。”
“啊?你不去那个末日堡垒城?”
“不去,我还有很多同伴。”
盛夏的心一下就空了。
她当然知道在末日里分别代表着什么。
这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即将要离开,是否意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很可能,谁知道明天还会在哪里,谁知道明天谁还会活着?
可不想分开要怎么说?没有理由啊!
盛夏回头看向妈妈。
谢雷芳其实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皱眉对女儿摇摇头。
盛夏一下就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她是说不能留下,要跟着大部队走。
“行了,你们跟着大部队走吧,后会有期!”
杨牧再无留恋,带着雪蝶离开,他都已经归心似箭了。
盛夏失落的看着杨牧走远,想哭却又忍着不哭。
她为啥要哭?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男人罢了!
盛夏就这样跟随家人上了车,同一车的还有狗妮和老头子。
车子在停车场足足一个小时才启动,走上向西边的公路,开了三公里后转向北边,路却根本走不通,司机的对讲机说丧尸潮正在向这边移动。
司机很害怕,万一冲入丧尸潮里就完了,于是他再次改变方向去西边,走了那么五公里在路上杀出了一只巨大的丧尸老虎。
它太过凶猛,追着车撕咬,将车撞翻。
盛夏那辆车就是被撞翻的车辆,一群人只能四散奔逃,左躲右闪摆脱了老虎,却又遇到一大堆丧尸。
逃离了丧尸又遇到丧尸老虎。
继续逃离又遇到一大堆丧尸。
蒙头转向就这样跑了三天,他们终于冲入了一个无人的小村。
这时候原本有几十个人的队伍就只剩下盛家四口加郑卫东,还有谭狗妮和她用自行车带着的老头子苏永江。
她们又累又饿,身上还非常的脏。
从被困到现在,十几天没洗澡了啊!
“先找吃的吧。”
谢雷芳小声说。
一行人贴着小巷子走,现有个院子的墙壁还算高大,应该是这村子里最结实的院落,于是找到门推门进去。
院子里,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刚刚从井水里提出了一大桶水浇在身上,现有人他急忙转身来开,就看到冲进来的七个人,并且瞧见那好孩子正拉着谢雷芳的胳膊一跳一跳的,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
“妈妈你看!妈妈你看!你快看!你看看!你看啊!”
赤身裸体的男人在愣了几秒种后快速用桶挡住下边,吼叫道:“看你妹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