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心里更明镜似的,他来之前就调查过了,而且连董子权今天中午去找董策晦气他都一清二楚,故此才特地造访!
“原来如此,我说呢,我命人下帖邀他,他连一点回应都没有,我还当董兄你忘了魏某呢!”魏铮苦笑道。
“什么!”董子权听后故作大惊道:“那小子居然敢不给魏兄你面子!真是岂有此理,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四处败坏我董家名声!”
魏铮一笑道:“董兄似乎对你这位堂弟很不满啊!”
“这……”董子权呆了呆,而后苦笑道:“唉,家大多亲仇,要算起来,这恩怨也是我父辈开始的……!”
董子权便将他们董家的事情,与董策的事大致给魏铮解释一番,但谁知,魏铮竟越听越疑惑,最后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他一直都是一个纨绔?那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厉害人物?”
“厉害的人物?这……”董子权想了想,最后摇摇头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而且他一直是那副冷漠的臭嘴脸,感觉没什么变化,但要说没变却又不对,近来我感觉这小子聪明了许多!”
“我明白了!”魏铮笑笑,道:“你说他病了一年多,从未出门,想必应该就在这段时间里学精了!”
董子权听后反而糊涂了,因为董策是真病了,哪有什么神气去学啊,而且这病,还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绝非假消息!
两人又针对董策继续谈论起来,魏铮越肯定,董子权是十分痛恨董策的,而董子权也只当魏铮被董策无视而恼羞成怒,正准备给他点颜色呢,所以也不在意为什么他对董策如此上心了!
两人这一说,就说到了晚上,魏铮在董子权的邀请下住了下来,但他却迟迟不提找董策麻烦,因为他还要确定,弄清楚董子权究竟有没有胆要了董策的命!
董策的小楼中,涂平将这两天调查的事情汇报完刚刚离开,董策便陷入了思索。
“居然来的这么快,莫非北方秋收完了?还是他们从齐鲁调粮?可即便是齐鲁,这时候庄稼能否成熟还是两说呢,看来这批粮来历很神秘啊!想阻止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只有比快才能定输赢!”
董策刚想完不久,突然房门敲响了。
“进来。”董策随口道。
房门开启,张大贵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直接道:“教主啊,今天你可真厉害啊,几句话就搞定了那帮书呆子。”
“闲话少说,说正事。”董策道。
“嗯,今天董岩涛家来访的不少,但多是商贩,可有一个很奇怪,而且是来找董子权那小子的,此人年纪与董子权相仿,长得也很俊,可是却穿着一件大红袍,而且还是婚嫁的大红!你说怪不怪,谁没事平日里穿这种衣服啊!”
“大红袍!”董策闻言眉头一皱,他可不是因为有一种很牛的茶也叫这名,而是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这家伙来的也很快啊,如此沉不住气,能办成事?”董策微微一笑,道:“此人有些危险,你们千万别跟踪,董岩涛有什么动向?”
“他还是与往日一样,不是去码头就是铺子,然后就回家休息,所接触的人也多是商贩,并没说来查过我们。”张大贵道。
“既然如此,你们便回来吧,不用继续跟了。”董策说着,想了一会儿又道:“明日开始,你带吴盛和林潮到码头做苦力。”
“啊这……”张大贵一听连顿时拉长了。
“放心,两头拿钱。”董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
“教主啊,不是我怕累,实在是不明白您的用意啊!”张大贵不解道。
“用意!呵呵,也没什么用意,你们三去了之后,人家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有时间时回来向我报告情况即可。”
张大贵感觉这是教主在考验他!否则为何不说个明白,看来他要多多揣摩教主的心思了,否则以后教主越说越玄乎那可咋办?还是自己多动动脑吧!
翌日,董策的日子依旧忙碌,艺苑墙壁的画可多达十八幅,他意象中是春夏秋冬,琴棋书画,戏法戏曲,歌舞,服饰,纸艺,木刻,石雕,陶瓷,茶艺,盆艺等等。
即便他事先画好小样,无需动脑便可挥洒笔刷,然最快速度一天不过三幅,而且还只是画个大概,许多繁琐的地方需要细细添笔,如果要真正画好一幅,没有两三天怕是难成,除此之外,还有那幅最大的呢!
想到这些董策就感觉头疼,可这也是无奈,谁让这年头没电脑和写真机啊!
而董策又是有追求的人,凡事都要以全力做到最好,为了体显效果也只能如此了。
“唉,必须想办法教个徒弟出来,否则开分店后咋办?”念及此,董策不由深深一叹,漱了漱口便宽衣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