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袁长史知道,又何必戳我痛处呢!”
庄粟一脸苦色,摇头道:“因为那天香学院院主董学士,致我太学院全乱了,袁长史,求您给太后说说情吧,我给你跪下了!”
一个老师竟给学生下跪,可见这庄粟的处境有多凄凉!
可袁起虽然扶着庄粟,不给他下跪的机会,但却没有答应他,反而道:“事已至此,先生你还有回头路吗?实不相瞒,学生正有一信交于先生!”
说着,袁起便吩咐下人,将他书房案上的信件拿来,既而递给一脸不明所以的庄粟,又道:“此乃天香学院推荐信,先生以后就到那里教学吧!”
“什么!”庄粟傻了,他没想到,自己都可怜成这样了,作为他曾经的学生,袁起这厮居然成了砍下他脑袋的刽子手!
离开太学院,与致仕无异,丢了这官职,他想要照子孙后代的计划也就泡汤了,如此,他庄家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在出一位官员啊?
或许是袁起不忍再见这位曾经的启蒙老师的可怜模样,亦或者,是不让他拒绝,在说完这番话后,便让人准备马车,送庄粟回去,随便,帮他收拾一下在太学院的行礼,然后搬到天香学院。
庄粟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了,他没有再坚持,因为他知道坚持无用,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
待庄粟走后,袁起皱眉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入宫一趟。
虽然袁起不过是小小的长史,没有实权,但他的主子可是太后,入宫早已是家常便饭。
此刻的天香学院中,董策拿着块围着四边的长方木板,这木板的左右为边为空心,中间两根一上一下。
“找个木工仿制五百块这样的沙板。”董策说着,将木板递给六子。
六子拿了正要走,董策忽然又道:“对了,顺路去看看学院衣服做得怎么样了。”
六子躬身应诺后便急忙离开学院。
董策觉得助手实在是太少了,就六子一个,根本忙不过来,虽然他在南市还有许多九流堂的人手,不过作为中都的情报人员,人数还远远不够呢,他又怎会从那里调人过来。
董策正准备回房写张招人告示,忽然几名学子向他走来,恭敬问道:“先生,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您。”
“但说无妨。”虽然现在是午休时间,但面对学子求问他也不好不答。
“是这样的,最近学生和太学院一些同窗有了争执,他们不信学生所说也就罢了,还贬低了先生,说先生提出的宇宙之学完全是无稽之谈,宇,乃上下四方,宙乃古往今来,而非什么球体运转,不知先生如何解释这些?”
董策一笑,道:“其实这些并不矛盾,宇宙代表了无限空间和时间,而星球便处于这空间之中。”
“先生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仅仅是仰头看着星空便知晓了?可以我之见,星乃尖刺之物,月乃明镜,日则火球。”
“你的看法唯有日是正确的,它的确是火球,但月可不是镜子,要是,也是球形的镜子,因为它的光华,便是借助日光反射到我们这里,而星辰,不过是因为离得远,看起来向刺球,实则,你明早起来看看草叶上的晨露,也会现它像刺球了,至于我如何断定它们都是圆形球体,乃是借助我师父一物,此物名为观天镜,乃我衍教至宝,如今还保持在我师父手中,故此无法拿给你们一观,不过,会有机会的!”
董策一番话,听得几位学子是心痒难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