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喝了一半,脸上通红一片,就连那肥大的鼻子都红的亮,如同小丑。
他打了个饱嗝说道:“小子,有啥要问的你就问吧,看你乖巧又知道讨好我的份上你问啥我都说,你也用不着冒充我儿子套近乎,如今啊,老头子我见到酒比见到亲人都开心。”
福芸熙脸色臭臭的,早知道如此何必吃亏的喊了一声爹,一进门就该拿酒灌醉他,铁胆捂着嘴偷笑。
铁胆找了一张破凳子放下,福芸熙坐上去说道:“行,咱们开门见山的说,我想知道城西大宅的事情。”
张富贵脸上闪现黯然与激动,嘴唇颤透露着他内心的恐惧。原本就很白的皮肤此刻更加苍白,失去养分的老脸皮直抖。
福芸熙见他不语,便说道:“我想买下那大宅,可有人说那里是凶宅,您知道的最多所以才来问问。若是普通的闹鬼我倒是不怕,若是有什么凶灵我就得考虑考虑了。”
张富贵叹了口气,一口气把剩余的酒都灌入口中,放下酒坛说道:“我年轻时在那宅子里当长工,那可是个大户人家啊。老爷的夫人就有十八个,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他似乎回忆起那段生活,仿佛面前仍旧能看见美女,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
福芸熙眉头一皱,想开口追问,又怕张富贵不高兴,只好耐心等着。
张富贵脸上突然又浮现悲凉,他说道:“老爷是生意人,几乎每次出远门儿都会带回一房夫人。渐渐的宅子里的女人多了,麻烦也多了。老爷为人是那种雷厉风行的,而且对规矩看的很重。如果有哪个夫人冒犯了正房,轻者罚跪,重者卖到、妓、宅。可是老爷却对这偷人漠视不理,因为他经常不在家,几个耐不住寂寞的夫人就会勾搭男人。”说到此处他还满脸希翼的吧嗒吧嗒嘴。
福芸熙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你被勾搭上了吧?”
张富贵满脸得意的说道:“没错,我勾搭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爷的正房,其实是夫人把我灌醉了,剥光衣服睡到一张床上的。别看她是正房,其实年纪才二十五,那身材好的没话说。”他又是吧嗒吧嗒嘴,就差没淌口水了。
铁胆一脸厌恶,福芸熙也有些反感,那宅子里都住着什么人啊?难道说那个老爷是个性无能,所以才任由夫人们偷男人?
张富贵似乎觉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两声说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次老爷出门夫人都会招我进房。后来夫人生了一个男孩,这是宅子里第一个男孩,夫人很高兴,赏了我这座院子。还给了不少银子和一个丫鬟,这丫鬟就成了我媳妇。
老爷对这个孩子呵护备至,万般宠爱,正房的地位也稳固了。其余的夫人个个眼红,但是敢偷的肚皮不争气,不敢偷的只能干瞪眼儿。
小少爷出生后老爷就没再往宅子里带女人,宅子里的十七位夫人天天伸长了脖子看着正房屋里笑声不断。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正房是个狠辣的主儿,她地位稳固了就开始残害这些女人,第一个受害的就是二房,因为二房偷人怀孕了一直瞒着,却被心细的大房现,当夜就给灌了打胎药,二房经受不住药性血崩而死。”
铁胆受不了他这长篇大论,说道:“那就是宅子里死过人,所以百姓才害怕的是不是?”
张富贵眼睛一瞪……对了他没眼睛,但看神情是在瞪眼睛。他哼道:“你以为死几个人就能让人闻风色变吗?哼。”他居然生气了,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