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瞧了说话的人一眼,心中摇头,族人中有些人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吴事遇到事了,不思索着怎么解决问题,光去埋怨别人有什么用?
反过来说,人家周氏又有什么错呢?以韩惠竹的尿性,她对付周氏的手段只会更加激烈,周氏自己顺利度过了她的逼迫,那是人家的本事。
实在要怨恨,也该怨恨韩惠竹这个逼迫的人才对啊。不敢怨恨韩惠竹,却去怨恨无辜的周氏,真的是弱者心态。
“阿昊,能不能去问问周氏那边的意见啊?”吴四爷始终拿不准主意。
现在看来,他们只是损失了一小部分宅基地,但换来了很大一份好处,可吴四爷有更深层次的担忧,土地是他们农民的根子,答应了,以后这片地就没了。况且,周氏为什么拒绝,这也是他忧虑的一点。
听到他四爷爷的疑惑,吴昊失笑,周氏为什么拒绝?很简单,因为人家有那个底气啊。
如今周氏的实力,近两年大涨,两族之间的差距,再不是以前只相差一两分。
现在周氏的人,有一个带一个,一个拉着一个,渐渐起来了。氛围很好,形成了良性循环。
他们吴氏想复制他们的模式,却晚了不止一步。
他所负责的联锁店,底层的销售员已经被他换成了族里的小姑娘,长得标志的,通过培训后能应付顾客的,能留的他都留下了。族里能拉拔的,他都拉拔出去了。
但是没用,周氏的模式,不是他们想复制就能复制的。它需要领导的人有公心,有让全族信服的能力,并且有极强的能力足以覆盖所有族人。
他们吴氏做不到。
但是这一点,他们吴氏压根没有意识到。
吴昊有些悲哀,他们难道还没看清楚吗?还是不愿意看清楚?
对于他四爷爷的要求,吴昊没有办法拒绝。他几乎是立即就动身走了一趟。
对于他的来意,周永正打着太极,“这个得看你们吴氏的想法吧?我虽是大兴村村长,也管不到你们吴氏内部的事啊。”
“叔,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老实说,你让我管这事,有点越俎代庖啊。”
“叔,你就给个建议就行。”
“如果你非要我说,我自然是不建议你们同意韩惠竹的做法的。”多的,周永正就不肯说了。
“可是她以这一季稻谷的收购为要挟,我四爷爷都被逼得没办法了。”
对他抛出的这句话,周永正笑而不语闭口不言。
这些日子,吴昊已经渐渐口味过来了,他回来后第一次来登门拜访时,周徽嵐所说那话的意思,周吴两姓同在大兴村,可以是和平共处的朋友。别的,真的不能多想了。
是啊,凭什么要让人家为他们的事出谋划策?关系也没好到那份上。其实何止关系没好,简直是关系恶劣。
况且,现在他们两族之间实力悬殊,人家压根不不必顾忌他们。
看明白了周氏这边的态度,吴昊没有再软磨硬泡,当下就回了吴氏。
“周永正不赞成?那关于夏稻的收购,他有没有说什么?”
吴四爷盯着吴昊,眼睛深处的希冀吴昊看得明明白白。
吴昊叹息着摇头,“他什么也没说。”
听到这个结果,吴氏族人们炸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氏惹来的强敌,却要我们吴氏蒙受压力,他们周氏也好意思?”
吴昊低下头,族人们语气中不乏埋怨,他们是希望周氏帮他们解决这个大难题的,但是却没想过,人家怎么凭什么无条件帮他们呢?
“周氏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该如何做?”
韩惠竹的意思就代表了岛国的意思,如果他们不答应她的条件,那这一季的水稻收购都会成问题了。
“其实答应韩惠竹也没什么不好的。”
“其实我也觉得还不错,韩惠竹在价格方面还算厚道,这补偿拆迁签下来,每家每户能分到不老少钱。”
“最重要的是,咱们的稻谷能继续被收购,这关系重大呀。”
“这事的弊端就是我们以后恐怕都要住在楼房上,不接地气。”
“这不算弊端吧?城里人都这么住,咱们住楼房,就相当于过上了城里人的日子哩。”有人还觉得美滋滋的。
听着族们人议论纷纷。吴四爷也有自己的担心,他是真的挺怕她一撒手就说不收购他们的稻谷了,特别是现在的稻子眼看就要到灌浆期,但他们东村这边整片的育没有西村好,西村的稻苗茁壮浓密,足足比他们的高了一个头。
他们的稻田稻谷的生长状况和西村辟出来的三亩长势差不多,甚至可以说那试验田的稻谷长势都比他们的还要好上那么一点。
他们细细查看过周氏他们稻田里的禾苗,穗心已经鼓鼓囊囊的,只等灌浆期一到,就抽穗了。有些经验老道的农民一瞧就知道周氏稻田里的水稻不出意外,又是一个丰收季。
“可以答应她,但条件还是要谈的,我们总不能因为她是收购方而总被卡脖子,所以我们答应的条件里,必须加上一条,以后永不得以拒收稻谷为要挟。”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