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和佩儿堂姐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偷听我说话?”她问了话,看自家弟弟低头不答她,她便道:“我这不是为了大家都好么?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我们都能好过些吗?”
姐姐这话乍听起来也没错,可不靠着卖方子贿赂官差,这段日子众人的日子都已经好过了啊!
看着胞弟沉默不言,李瑗便上前牵了他手也没再说什么了。这时她能肯定的是:胞弟不会为了维护李瑶,从而对付她的。
李老太太想去贿赂官差,她又不想让丈夫知道是她做的这个事情。李珮又出主意道:“祖母让父亲避着人和他们谈,这事情肯定要瞒着其他人的。您和父亲说好了再做这些事情,也让父亲不要露了痕迹就是了。虽然我等都吃住在一起,但是避着人找官差说话也不是不能。”
李老太太照做,不久果然官差里头就有人转了心思的。接着李瑶就被官差带去问话。
李瑶知道不能得罪这些官差,虽然不知这些官差如何知道她卖方子赚钱了,但是她也不得不答应卖方子给这些官差赚银子。这些莫名被人卖了的委屈,她也只好咽进了肚里。
五月里做了一次卖方子的买卖,李瑶现今被出卖,故而再卖方子她并不尽力,都是官差和酒楼掌柜谈。这些官差不懂买卖,大多都是粗人,又哪里知道行情,故而卖得的钱并不多。主要是李瑶给的菜方子并不出奇。这样卖得两次,李老太太如愿得了银,却只得了十两,而其余的银钱则都被官差拿走了。
如今一行人都是流犯,都要被官差管着,和官差谈买卖哪里能占得便利主动啊!这样李老太太反而有苦说不出。李瑶不知背后的人是谁,她只是无奈照着官差的话做事罢了。
可这些,李瑗仍觉得还不够。官差吃饭和他们这些流放的人都不在一起,但是住的地方却紧挨着他们,官差要看押流犯的嘛。
一日李瑗趁着官差吃饭时,在端菜的两个姨娘走了后,叫着弟弟李安一起过去,让李安在一旁等着,然后她在官差屋后粗哑着嗓子高声道:“我听说三小姐上次卖给喜来居的菜方子赚得不少钱呢?有三五百两吧?我看那腊肉也做得很好,怎么不见她卖那腊肉方子?”
说这话时,她并不知道李瑶先时方子卖得多少钱。只是她问过李珮,知道这些官差靠卖菜方子并没赚得多少钱。于是这时她胡乱说了个价钱,说完就忙带着李安离开了。而她离开后,屋里先时喝酒吃菜还闹得热火朝天的官差,却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喜来居酒楼生意虽然在北边各县几乎都有,但是越往石林去,喜来居这样的大酒楼就少了。加之李瑶卖菜方子不怎么上心,都是让官差贱价胡乱卖,故而卖得四五个菜,官差一人也就分得一二十两银罢了。
若不是特别复杂的菜,其实并不怎么能卖上价钱的。而李瑶拿手的菜都卖给了喜来居,她其后的一些家常菜自然就不出奇了。再说这边客商少,是个酒楼也没什么规格。李瑶不上心,官差不会卖,酒楼也不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方子,如此自然卖方子赚不了多少钱。
李瑶也有自己的主意。她就是让这些官差先拿了钱,她早晚会将这段时日卖出的菜方子传开。这样这些官差常走这条路,以后这条路上的酒楼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而她呢,走过这里,下一地以后就到流放地,地方不同,长官自然不同,以后她自然不会受到这拨官差辖制,这些官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她想的周到,但是却挡不住堂姐算计,也挡不住官差贪欲。试想能一笔横财,谁又不想呢?这时候这些官差都被钱冲昏了脑子,哪里又还怕以后李济民起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