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说着话间,傅景琳就挽了袖子蹲下了身。与此同时,她指着外头的桌凳道:“先时朝食后,就来得及刷洗了那些桌子……”说到这处,她就低下了头没在继续说了,而是拿了一个盆子舀了水,埋头洗了起来。
她想为她们其他两房人辩解的,但只刷洗了桌子,就嫌弃大房的事情让她们出力,自己却在那里躲清静,从而丢下一地碗盘不管的她们也是不地道的。所以她便只简单提了提,并未多说。虽她当时并没有抱怨,也不愿做出这种不地道的事情,但双拳难敌四手,她一个人也说通不了其他人。
“嗯,我看到了呢,景琳。总之……多谢你了。”经她一解释,李瑶也知道傅家女眷是做了一些事情的,只不过并没做得彻底罢了,她心道:可能是觉得她们大房不该独自躲清闲吧,所以才丢下一地碗盘在这里。个人自扫门前雪,已经分了家,人家帮那是本分,不帮你也不能怎么怪人家,所以她这时也想通了。
两个人一个洗刷碗盘,一个涮,到底比一个人快多了。虽然傅家并没有打井,但石林这处冬日里大家习惯用干净的雪烧水洗涮,而堆雪成冰在各家并不缺,所以一个多时辰后,因为不用往旁处费力提水,烧得热水能跟得上的缘故,所以那碗盘很快也就洗刷完了。
这时候李瑶在做一些收尾的活计,而傅景珩则已经开始做午饭了。她做饭时还对李瑶道:“家里人习惯了一日三餐,故而没和这里人那般,改了用饭的时辰,将午饭放在午时后。”
李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这段时间里,傅景珩在茅草棚子里用砂锅在那里的灶台处给幼弟熬了热粥,哄喂他喝了,又捡拾了一会药材。后来他看李瑶好半天不在屋,便找寻了起来。
傅景珩昨夜没怎么睡,此时便看着疲惫非常,面色委顿间眼下的黑青也掩不住。
傅老太太一直留在大顾氏屋里没回屋,她还问起李瑶,知道她没在屋,看孙儿又一副疲惫委顿的模样,她不免担心道:“我以为她在新房呆着,你这孩子怎么也任她在外头呆了这么久,你二人别是闹脾气了吧?”
在长辈面前,傅景珩一直都是一副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若是有事,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姿态,所以这时他对祖母笑着安抚道:“祖母,您多想了,先时她还好好的在屋,后头她何时出去了,孙儿在屋外分捡药材,也没注意,如今我去寻她就是了。”
傅老太太还是不放心道:“我看你似是夜里没睡好,你用了饭就去歇午饷吧,叫着阿瑶,让她也去。”
“屋里多了一个人睡,有些不习惯……”为了不让祖母担心多想,傅景珩说出了他没睡好的一部分实情,掩下了他昨晚心里记挂的心事。
他这么一说,傅老太太脸上露出了然,她表示理解地笑说道:“男子合该大方些,你早晚都要经历这些,你羞什么!这还要两日,三朝回门后她才跟着祖母我睡,如此,难道你这两日都要这么一直熬着不睡?”
对祖母这带着调侃的关心话,傅景珩低着头,不自在地没应话,而是恭敬道:“孙儿去找找阿瑶。”
知他不好意思,傅老太太也不多说,只催着道:“去吧,去吧,看看是不是去找景琳说话去了。”
傅家的格局并不大,李瑶就呆在厨房里,故傅景珩很快就找到了她。他找去时,李瑶才活好了面。
“阿瑶……”
看到傅景珩,李瑶愣了下,然后她将面用湿布巾盖住,当做先时他二人什么也没生的样子,与他语气相熟的地说道:“阿珩,一会你和我将乡邻的碗盘和桌凳都还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