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前因后果,傅景珩也听弟弟说明白了。昨晚父亲闲着无事,又想着这会子是捕鱼的好时候,就给弟弟编了个捕鱼的篓子。
弟弟想着今日他和阿瑶要回来,就趁着午后太阳足,天气暖和,自己可以沾水不怕风寒,喊了外甥过来去地头后那处小河捕鱼,想着捕了鱼让自家嫂子给做了吃。
结果这群孩子眼馋弟弟的捕鱼篓子,追撵着想要拿到他的篓子和捕的鱼。他刚才过来时,还看到有人捡了土疙瘩砸弟弟他们。
“我家弟他们既没抢你们的东西,也没出言不逊骂你们,你们追撵他们,砸他们本就不对,有什么好哭的?留下你们父亲的名讳,回头我要找去你们家,问问你们家父母是怎么教孩子的,总是欺负旁人!”
那两个被逮住的孩子一个正哭得稀里哗啦,抽泣着哀求的话都吐字不清了;而另一个则低着头不说话,傅景珩肃容站在那里训着他们。
这其中一个孩子,正是那日跟着李达去饭铺子吃饭的孩子头头,叫刘二毛。大名因着他没进学读书识字,家里也没给他起。他没哭,只是低着头。哭的那孩子叫王锄头。
一听说要寻家里大人说话,刘二毛仰着个阴沉小脸,不逊地对傅景珩嚷道:“打不过人是他没用,关俺们爹啥事!”
傅景珩眉蹙起冷然回他道:“无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你还有理了?今日若不交代清楚你们父亲名讳,你们两个就都别想走!”
傅景琛这时显然是被追撵得累了,脸白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家兄长训人。
季润舒蹲在他边上,拖着自家的小奶狗往怀里搂。孙喜拦站在他二人前面,脸上一脸不快,还挂着哭过的泪痕。
看到李瑶走近,傅景琛要站起来,被李瑶阻止了:“别起来,你歇会,你那脸色不太好。”
季润舒和孙喜这时都带着犯怯怕责怪的神情,喊了李瑶一声,李瑶好声好气地答应了他二人。
“李达,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晚上家去找你?”李瑶对着不远处厉声不快地喊了一句。喊完这句,她便不理会李达,而是对傅景珩道:“他们不说也罢,带着他二人回咱们家,等他们父母找来就是了。”
她这话一落,刘二毛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一边哭,还一边委屈地嚷道:“病秧子不要脸,打不过俺们就寻大人,让大人欺负俺们。”
如这般往人心里扎刀子的话,小孩子仗着年纪小真是没不敢说的。傅景琛身体不好是胎里带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李瑶也知他自己本就心里难过自己常生病,如今旁人还这么说他,那他心里得多不好受!
这孩子一哭,再这么一嚷嚷,如今倒显得是她和傅景珩二人欺负他们了。事情前因后果她虽不清楚,但结合傅景珩先时说的话,再从以多欺少的情形和这孩子说的话中就能看出,必然是这群孩子没理了。(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