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詹国通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思来想去,却又找不到让他可怀疑的地方,他先跟自己的儿子提了个醒,让他做好准备。
詹云熙听后,夸张的大呼小叫,“您说去哪儿吃?上雍城?那不是晏家开的吗?柳家什么时候在那儿开饭店了?什么?是您帮着租下来的?还是去年的时候?天哪,爸,您不声不响的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啊?我就说,上雍城里一铺难求,怎么偏在最好的位置上空了一套房?还空置了一年,原来是柳家啊,哇,也真是大手笔啊,不过,这前期吊胃口的铺垫是不是也太长了点……”
詹国通没好气的打断,“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只管伺候好少爷就行,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等见了你苏伯伯时礼貌点,我跟他相交多年,你别给我丢脸。”
詹云熙敷衍的应付着,“知道啦,不过爸,那儿还没开业吧?苏伯伯怎么给少爷做菜啊?还有,苏伯伯为什么突然邀请少爷去哪儿见?嘿嘿,是不是少夫人跟她外公告状了?”
闻言,詹国通不由蹙眉,“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我不是都跟您汇报过了吗,少爷占少夫人的便宜啊,少夫人跟她外公告状也是人之常情,天哪,那今晚这顿饭不会是鸿门宴吧?”
“闭嘴!老子问的是,你喊谁少夫人呢?”
“还能有谁?当然是您多年老友的外孙女!”
詹国通默了下,才问,“是少爷让你这么喊的?”
詹云熙叹道,“不然呢?我就算再喜欢溜须拍马,也不敢拿少夫人这三个字来玩啊,所以啊,爸,在对待柳泊箫上这件事上,少爷不是儿戏,他是真的真的动心思了,您一定要敞开胸怀好好接受,我也正在学着淡定呢,咱爷俩一起加油吧。”
结束通话,詹国通缓了缓情绪,才给宴暮夕打了过去,斟酌着措辞,把柳苏源的意思说了,最后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您会去吗?”
宴暮夕想也不想的道,“当然要去。”
詹国通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一时愣住,然而,接下来就又听到,“柳泊箫既然已经是我还未领证的媳妇儿了,那么苏源便不再是‘晏家后厨苏师傅’这个简单的身份了,按照辈分,我也得喊声外公才是,长辈有请,我怎么能推辞呢?喔,依着礼节,我还得准备一份厚礼才行。”
詹国通听的血压都窜上来了,虚弱的问,“您是认真的吗?”
宴暮夕反问,“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还是你觉得婚姻大事可以儿戏?抑或是我喜欢乱认亲戚?”说完,意味不明的又补了句,“我记得苏源跟你是同年吧?他都已经有我这么优秀的外孙女婿了,而你连儿媳妇的影子还没看到,好歹你也努力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