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儿子的早趁乱逃命去了。
几个劫匪也不怕死人,拿了钱财行李,找了一圈没找到那小的,就带着东西,连同驴子一块牵走,怕有人来,尸体扔在沟下面,随便干草树叶盖了盖。
等一行九个人离开,顾楚寒从旁出来,立马吩咐救人。
齐老汉伤的不轻,不过醒来撑着说没事,“要是不挨一刀子,他们也不相信!让他们敲两棍,我怕把我给敲傻了!”
“立马治伤!”顾楚寒脸色难看。
清泉手脚利落的给齐老汉治伤,“九公子放心,都是用的最好的药,他的伤修养上十天半月就能好!”
顾楚寒冷眼看着劫匪离开的方向,眼中杀意闪烁。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光义听了她让马富臣几个认下陶家的罪行,以此来抓真正的凶犯,他肯定是送过信,却选择相信她破不了陶家灭门案,只是让马富臣几个顶罪,依旧出来顶风作案!
回到县衙,作为逃跑的儿子,齐小六哭着来县衙报案,说是遭了强盗拦路,杀人劫财,要状告南乐县的惯偷强盗。
顾楚寒不等开印,直接升堂,听了原委,怒喝一声,“没有物证,没有人证,就随便上告,即便有谋夺钱财的盗匪也不过一二人,你却状告十几人,以你所言,我南乐县百姓还不都成了盗匪!简直可恶!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关进大牢!”
齐小六叫喊着冤枉,被狱卒押送走。
顾楚寒却让廉文立贴出告示,说齐小六状告之人太多,其中必然有冤屈者,凡是状上有名者,三日内自己前来县衙申辩,就是无辜!要是不来申辩,那就是盗匪!定然抓住定罪!但凡冤屈者,免于惩戒,另领赏钱一千文。
告示贴出来,各处都传出去。但告示却没有说状告上面都是谁,只说十几人。南乐县连同周边附近的惯偷强霸们都不仅心里打鼓,认为自己的名字也在状告名单上。可是杀人劫财却不是自己干的!这告示上又说,不申辩,等抓住之后就等同强盗论处!强盗罪可是不分从皆斩!
渐渐的就有人来到县衙申辩。
顾楚寒只问了情况,就把人放了,还奖赏一千文钱。
其他人见去申辩的人都没有事,安安稳稳出来了,还得了赏钱,就纷纷来到县衙。
不过两天,廉文立的小本上就记了十几个惯偷强霸,这等于把他们这些惯犯的底儿都收集起来了!不仅佩服顾楚寒,就算没有凶犯前来,有这些案底儿也是值得了!
九个凶犯中,有个叫项金的,因为太过心虚,怕自己在名单上,不去申辩,反而后面被抓了治罪。就自作聪明,抱着侥幸心理来到县衙申辩,想要蒙混过关。
顾楚寒让齐小六带到堂上,和前来申辩的十几个人对质,问他,“这些人中可有抢劫杀你父亲的凶犯?”
项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强自镇定着。
齐小六仔细看了两遍,哭诉道,“遇害的时候天色已晚,小的当时吓坏了,也没看清楚脸!小的现在也不指望能抓到盗匪了,小的要回老家!所有钱财没抢,父亲还丢了命,没办法带回家安葬!大人!小的急着回家,让他们给小的赔些盘缠回家去!大人随后再追查盗匪的事吧!”
顾楚寒拧着眉半天,“你说的也是在理,那就你们每人出二两银子给齐小六回家安葬父亲的!先解燃眉之急!”
一听要出银子,其他的人都不愿意。
只有项金,看齐小六不想着状告抓人报仇,又想一出事他就逃跑,也不顾老父亲,现在又想要银子,只怕也不是个非得追究到底只想钱的!想要躲过去,就劝大家权当可怜齐小六父子不容易,各出二两银子,做齐小六的盘缠和丧葬钱安葬父亲的。
其他人在劝说胁迫之下,没有办法,只得不满的交钱。
张奈和孙烊押着他们回家拿钱,一人二两,十几个人,三十多两银子摆成了一小堆。
顾楚寒让齐小六辨认做记号的银子,正是项金的。
可是二两银子也不足以证明项金就是盗匪,参与抢劫杀人。只要他抵赖,做不得证据,也会打草惊蛇。
顾楚寒招了项金过来,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让他交出同伙,一人出二两银子。
廉文立有一张好嘴,说是齐小六父子不是南乐县人,只是路过,刚过完年就去北辰国做生意,他现在是苦主,他都不追究,县令大人也不想多问,就让他交出同伙,出银子。
项金信以为真,供出另外八个同伙来。
顾楚寒拿了人,立即翻脸,“全部给我大刑伺候!”
项金被打的血肉模糊,这才惊觉上当了。可是受不住大刑,又是分开审问,就忍不住招供了。
顾楚寒又逐个审问陶家的灭门案情,只说他们中的谁谁已经招认,“他们说陶家婆媳是你杀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要仿照宁家的杀人手法!你是主谋!你还不老实招认!本官立马就能判你个犯,斩立决!而他们戴罪立功,从轻落!”
一个一个分开审问果然口供不同,也更容易审到有用的东西。
顾楚寒想到陶家十一口人命,就直接下了重手,差点把人打个半死,直接就招了。
“大人!酷刑之下,必出冤案啊!”王光义感叹道。
顾楚寒斜了他一眼,“若不确定,你以为本官会拿他们!?”
王光义脸色一僵,“大人…是早就知道是他们了!?”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精明到这个地步!?
顾楚寒不再看他,直接让人查抄项金几个人的家,其中和陶家二少爷的债务恩仇也查清,更是查出赃物脏银,证据确凿!
告示贴出来,一片哗然。
更是惊叹顾楚寒办案能力,竟然短短时间,查出宁家灭门凶犯,追踪千里捉拿归案。还巧计破了陶家冤案,抓到凶犯!
这才刚十五元宵,两起灭门大案就全部查清!实在是太高明了!
顾楚寒听着那些称赞,看着斑斓绚丽的花灯,热闹的景象,却高兴不起来,心里空落落的。
城外城隍庙里更是热闹,往来烧香的百姓热闹异常。
清泉看着,“九公子!能不能稍等奴才一会?奴才去上柱香立马就回来!”
顾楚寒看他一眼,点了头。
清泉买了香,十分虔诚的上香磕头,“保佑我家公子早日醒过来!”
顾楚寒功力提升,也更加耳聪目明,他的话传到耳中,心下顿时一紧。走了几天,早该回到京城了,又怎么会不醒?难不成回去路上遇到了什么事?而他刚刚受伤,又给她调息,有趁人之危的对他出手?!
想到这,又打住想法,继续一脸漠然的朝前面走,上了香保佑家人平安健康,家族展昌盛。至于苏荩,从此之后再和她没有瓜葛!他如何,也不管她事!
没几天,算着李二郎该回来了,十郎和五郎也说会跟着过来,奶奶还让他们给她捎带吃食和东西,结果却还没有见到人,顾楚寒有些莫名焦躁,尤其是到制造局忙活,看着屋里摆放的那架钢琴。又想到她答应的小提琴。
等到正月二十,顾十郎和李二郎,顾五郎终于赶来南乐县。而且三人神色都不是太好。
顾楚寒心里咯噔一声,“二姐出事了?早产了还是什么?”
“二姐很好!没有事!”顾十郎忙道,看了眼李二郎和顾五郎,抿了唇,“苏……苏家来人到京城,说是给苏大人和沈家大小姐定亲了!”
顾楚寒一个惊愣,心里猛然抽紧,渐渐痛到窒息。仿佛她心重的人被割离,属于了别人!
“九哥!?”顾十郎想问问她怎么回事,虽然他不是那么看好苏荩,可也的确没有见到一个再比他对九哥更好的人!
“九郎!苏家和沈家一直都有联姻之意,苏荩之前不同意,但他不知道怎么受了伤,昏迷不醒,苏夫人来京里,直接说了和沈芳池定亲的事,说是要冲喜的。”顾五郎皱着眉,以后苏荩娶了沈家女儿,那势必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待和沈家对上,他只怕也会帮沈家,而对付他们!
李二郎却觉的苏荩不会对付他们,但要是娶了沈家女儿,也绝不会帮他们就是!
顾楚寒咬着唇,深吸了几口气,“他们本就是姻亲,亲上加亲,有哪不好的!我们本来也就和苏家有仇,和沈家更有仇!”
顾十郎张了张嘴,九哥明明是对苏荩动心了!明明是喜欢他的!到底出了啥事,变成现在这样了!?
李二郎和顾五郎都劝了一番,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清泉把顾十郎拉到一旁,单膝跪下,“十公子!奴才请求你帮帮我家公子和九公子吧!他们明明互相有情,只是一个误会,就这样生生分割,奴才都快看不下去了!公子一心对九公子好!他之前冒死去拿玉米种子,回去就昏迷不醒,肯定有趁人之危的!家里有逼迫他娶沈家女儿!苏家虽然不是公子亲生父母,却有养育之恩,不得违逆!一旦定下就晚了!奴才求你劝劝九公子吧!公子对她,真的掏心掏肺!就差直接把命给她了!你不知道,公子本来不能下山入世,更不能进入仕途,否则性命难保!他是为了九公子才入仕的!”
“你……你说什么?苏荩他怎么会为了我九哥才入仕?什么意思?”顾十郎惊问。
清泉两眼通红,强忍着水光,“我家公子是出家入道是因由的!若是他不还俗入世,可保百岁无忧!可是他遇到了九公子,义无反顾的还俗,还要入仕!九公子科考势必为官,他不想只在背后,想为九公子铺路才进京赶考的!”
顾十郎愣了半天,“我去劝下九哥!也只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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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我喜欢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