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也是影帝级别的演员,作假都那般的逼真,朱重八的话,他根本不听,只要往那铁锅中跳,直到上去四五个侍卫,才将他拉扯得住。
“你且说,还有什么后话!”朱重八让侍卫将施耐庵拉回军帐,问道。
施耐庵却像没听见一般,只顾着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仿佛想把衣服上的每个褶皱,都整理道了一般。
朱重八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施耐庵长叹道:“废了这许多周折,这口也干了,肚子也饿了,好歹不济,我也是堂堂郝都督的使节。”
施耐庵见自己已经抓住了朱重八的命脉,拼命的卖关子。
朱重八为了听施耐庵的后话,只能耐着性子,吩咐备下酒肉,就在那中军帐中款待施耐庵。
哪知道,那施耐庵,只是将酒碗端起来嗅了一下,便将酒碗放下了,不知道还要继续卖什么样的关子,紧张的朱重八忙问:“可是酒不和先生的口味?”
“酒且是好酒,可是我家都督有令,每个月只能喝三次酒!”施耐庵望着酒碗,仿佛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也忘记还有后话要说了。
“先生尽管放开了喝,喝罢且在我这住下,不会有人说于郝十三知道的!”朱重八见来了一个酒徒,心中大喜,只要把他灌醉,什么话套不出来。
施耐庵只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那酒上,不住的咂嘴,后悔自己不该要酒喝,如今,看见酒,喝了怕再误事儿,不喝,酒瘾上来,什么事情也做不来了。
“侍卫,切给我取三个大碗来!”
未己,侍卫领命,将三个大海碗摆在施耐庵的案几上,在施耐庵吩咐下,将三个大碗倒满酒,摆在施耐庵面前。
朱重八大喜。就他这样用大碗喝,哪有不醉的道理,赞叹道:“先生真是豪爽,也与我换大碗来!哈哈!”
施耐庵却将小酒杯在海碗中盛了一杯,自语道:“这是这月的第一次喝酒,全以眼前的三碗为上限,都督为我定下的‘三碗不过岗’的军令,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破了的!”
朱重八道:“那请先生继续讲吧!”
施耐庵扯下一条鸡腿,朗声道:“我家都督有好生之德,滁州军、庆丰军同属于红巾军,朱总管英明神武,攻打庐州,非是出于本意,乃是胡大海、耿再成二人背叛朱总管的个人行为。”
嗯?难道郝十三是傻子吗?
朱重八正愁做了傻事,没有坡下驴呢,既然施耐庵这样说,正好借着坡下驴,连声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不过我家都督只有一个要求,便让两家和好,互不相攻!”施耐庵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道。
“快说!快说!郝十三是什么要求!”别说是一个要求了,眼下的朱重八,哪怕是是个要求,也想答应郝十三了。
“只索要胡大海、耿再成两个逆贼在滁州的家属,少了一个,便是朱总管没有诚意了!”施耐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