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厨艺一直都是不错的,因为刚带她那会儿,小妮子胃口比较刁,寒愈没少亲自给她做菜,将近两年,才物色到了她满意的雯姨。
坐到椅子上,寒愈就把筷子递给了她。
两个人同吃一碗面,共用一双筷子,好像之前并没有过。
所以夜千宠稍微犹豫了一下。
耳边却是那人低低淡淡的语调:“该吃的都吃过,还多一双筷子?”
本来没什么事,但是一听他这么说,夜千宠脸又红了一下。
尤其他用的是“吃”,想到某些画面。
不过,这面是真的好吃。
简单一碗挂面,弄了葱油还是什么,撒了葱花,卧了个鸡蛋,怎么就这么好吃!
她本来要放下筷子的,又嘬了一口,往嘴里吸。
寒愈坐在一旁,略微侧身,看到她把面条一点点吸进去,粉嫩的柔唇微微撅着,紧紧包裹着乳白色的面条嗦着。
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张小嘴。
只觉得某处又是一阵炙热。
连他自己也不住自嘲,碰上她,他以往的所有原则、自制根本不值一提。
他之于她,就像一个缄默寡言的硬汉,无条件、无底线的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但是那样一个枯燥、冷硬的半生,多了一个可以让他柔肠百转的女孩,何尝不是最幸运的,多少人终其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愿意为一个人彻底颠覆自己是什么感觉。
夜千宠酣畅的吸了好几筷子,终于舍得给他还回去。
只是刚刚转过脸,猝不及防,忽然被他吻了个正着,筷子“吧嗒”掉到了地上。
他也不让她捡,反而一把将她抱到了腿上,重重的加深这个吻。
直到他放开她,夜千宠已经有些喘了,“……就是吃了你两口面,而已……”
吻得她嘴都有点麻了。
寒愈喉结深滚,嗓音黯哑一片,很是无奈,“你还是回客厅吧,嗯?”
她坐这儿,他哪有心思吃什么面?
夜千宠听得明白,也愿意配合,因为坐在他腿上都能感觉到他那儿不一样了。
微微红着脸从他腿上下去,头也没敢回的往客厅走,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但是其实,就算她没看,脑子里热腾腾的一片,想到了刚刚在床上纠缠时她第一次真正清楚的见了他的厉害之处。
幸好,她的电话响了,把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扯了回来。
是席澈打过来的。
“喂?”她特意从沙上走到了窗户边,声音也稍微放低了一些。
“我今天时间紧,只能匆匆见一面。”席澈说:“给你叫了个醒酒暖胃的汤,一会儿记得收。”
她一时间有点不适应了,“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真没喝多。”
抿了抿唇,“……那你路上小心点,回去了再联系。”
“嗯。”
席澈确实只是临时来一趟,拿个东西,跑去酒吧接她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着实没空坐下来聊。
给她订的汤是他去机场时叫的,等他到了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
这边,夜千宠放下手机,刚在沙上坐了会儿,某人就从餐厅出来了。
因为刚刚一场纠缠,家里又没有他的衣服,所以他穿的还是那套西裤、衬衣。
领口随意的敞着,一片成熟性感。
袖口微卷,露出男人有力的手腕,常年佩戴的钢表刚刚缠绵时摘掉了,那手腕就更具有观赏性。
尤其他伸手去握了杯子的时候,骨腕莫名的就很迷人。
“席澈电话?”他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夜千宠回神,点头。
放下杯子,寒愈朝她伸手。
她一脸不明,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有点担心,他不会是要把席澈的号码给删了?
结果,他看了一眼屏保之后又还了回来。
因为她的屏保还是他那张照片,寒愈很满意她没有偷偷再换掉。
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夜千宠没忍住淡淡的笑,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反正以前是不准她招摇他的照片。
现在居然不放他照片还不满意!
她躺在沙上,靠着他的腿,鬓角的丝被他一下一下的捋着,有点犯困了。
听到他低声问:“以后生气也不准把我往外推。”
她眼皮动了动,没吭声。
“别想着能疏远我。”他断续的说着。
夜千宠无话可说,就是往他的身体贴得紧了紧,表示听进去了。
“有委屈了直接告诉我。你的心思我都能懂,唯独这一类除外。”女人情思,他无能为力。
她闭着眼,只觉得他最近真的是很啰嗦。
“这次只能陪你两天,年底了空着假接你去云南过年?”
寒老太太是不合适去了,毕竟她已经从寒家出来,老太太也不会乐意。
正好,他回老宅过年也嫌烦,今年少不了一个慕茧陪着老太太,他躲个清闲。
*
隔天一早,夜千宠睡得很美,被清水的电话震醒。
“怎么了?”她咕哝着,眼睛还没睁开。
电话里传来沈清水的声音:“千千,嘉宾名单我写你了哦?到时候不准缺席,我可不想我旁边空荡荡的,多丢人!”
她瞬间醒了不少,“……好像不行,我伍叔过来了。”
沈清水一愣,然后高了兴致,索性一句:“带他一起呀,我正好缺大佬助阵!”
夜千宠咽了咽,不敢想那个场面,“……算了吧?”
内衣布会,她带伍叔过去不合适吧?
那么多性感妖娆的女模特,就穿那一点点布料,同为女性看着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她觉得……
不是小瞧他,就是觉得伍叔这种没怎么见识和接触过女人的老男人……万一把持不住……
殊不知,她说的那个没见识过女人的老男人,比谁都阅人无数、阅女无数,只是那种阅历与对她的细细品尝完全不是一回事而已。
她也不知道,真正挑剔的男人,对女人更挑,择一人足矣,其余的就只是个生物,可以忽略性别。
“醒了?”寒愈推门进来,就见她握着电话若有所思。
坐到了床边,抬手理了理她的长,“有事?”
夜千宠抬眸,忽然想起来,他陪着慕茧出席过模特大赛。
性质比较相似。
于是,问了句:“你上次陪慕茧参加模特大赛,还喜欢么?”
寒愈被她问得沉默,目光在她脸上微微来回。
果然是猜不懂,吻了吻她额头,“过了一夜,怎么忽然记仇了?”
记仇?
她往床头挪了挪,坐得舒服一点,看了他,“我看你出席了两次。”
寒愈看着她往床头挪,正好脱离他手能碰触的范围,以为她是真不高兴了。
又觉得好笑,无奈的凑上前,单臂撑在她身侧,“嫌我早上起床缺功课?”
否则,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算这个账了?
什么功课?
什么跟什么?夜千宠一头雾水。
眼见着他扣了她的脑袋,忽然吻下来,在她唇畔辗转几许,有了要往里深入攫取的趋势。
夜千宠只得抬手抬手推了他,怎么说来就来?
她都没洗脸没刷牙,而且正在问正事。
结果,她这么轻轻一推,适得其反。
寒愈索性捉了她的手腕,反过去压在了她脑袋两旁,索吻越显得霸道而有压迫感,一度让她转不动脑子。
夜千宠着实是不知道碰到了他哪个阀门开关,他就那么一不可收拾了,缠着她从床头一直吻,直到将她将她压在床褥里,呼吸粗重得她晕眩不已。
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隙,她才看着身上的人,“伍叔……唔!”
她的声音被他重重的打算,而且动作间还带着一些惩戒的味道,她都能辨别出来,他是要她改口。
这个时候,他就是喜欢她变着法儿的叫他。
“伍哥……!”
她趁机表示自己饿了,关于她肚子饿的问题,他向来最重视,估计哪怕到一半都能刹住车。
事实证明,她那个时候说饿了,简直是自寻烦恼。
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在她身上搭了睡袍,然后抱着她出了卧室,一路去了餐厅。
他准许她吃饭,可是没说会结束这纠缠。
寒愈自诩是个刻板的正经人,也从未这样疯狂过,但他实在不想结束,也结束不了,半路夭折,会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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