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赵孟頫之妻所创作的这词,新婚之夜,不可描述的事情生之前,蝶儿姑娘死死盯着郑光,呢喃着背出的这词,大概可以概括新婚之夜以后的郑光和蝶儿姑娘之间的感觉,终结了三辈子五十三年处男之身的郑先生和夙愿得偿所愿的赵姑娘之间,猛然间多了一份浓的化不开的情愫,蝶儿姑娘更知道郑光假期短暂,洞房夜之后,只有三天时间可以留在家中,第四天就必须要上路赶赴义乌县就职。
再者说了,两人本来就住一起,也没有什么回门之说,整整三天,除了第二天一早出来见见家人,做做样子,然后郑光抽个空和心学门人们商量一些事情,之后的两天半,两人便如同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一直缩在屋里面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郑光还说,送饭的把饭放在门口,就麻溜的滚出去,不许敲门,不许大声叫唤,天塌下来也不许找我!
说白了,就是初尝个中滋味的郑某人食髓知味,一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来,仿佛三辈子的男人之力都在这一辈子集中爆出来,没日没夜的做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除了吃饭沐浴出门散心之外,无时无刻不是黏在一起,就算不做不可描述的大事情,也会做些不可描述的小事情,总而言之,这段时间,就用四个字可以描述——不可描述!
大家心知肚明这小夫妻新婚燕尔,总是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要做的,郑光常年习武,身体强健,做这个事情做得较多,时间较长,也是可以理解的,老夫人就是欢喜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每天都要去一趟祖祠祈祷自己的公公丈夫和儿子三代人一起保佑郑家最优秀的一代子弟新婚快乐,多多生娃,把郑家开支散叶,扬光大。
关于这件事情,蝶儿姑娘的压力也是很大的,作为郑光明媒正娶的正妻,十数年相处的亲人,她相信郑光的人品,绝对不会去做那些往日被他所不齿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前提,她必须要能生儿子,生的越多越好,如果生不出儿子,或者一个劲儿的生女儿,最多三年,郑光就算自己不愿意,家族的压力之下也会逼迫郑光纳妾,以图延续后代。
这年头,家族的薪火相传之事远远大于男女之间的个人感情,哪怕郑光自己愿意和蝶儿姑娘终生厮守,怕也扛不住郑家延续香火的巨大压力,谁让郑氏主家这一代只有郑光一个呢?上一代只有郑微一个已经让老夫人被当时的家族众人给指责了不少次,深受其苦的老夫人哪怕再疼爱蝶儿姑娘,也不会允许一个生不出儿子的正妻独自霸占郑光。
强烈的危机意识从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一早,就种在了蝶儿姑娘的心里,她暗暗誓,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给夫君生个儿子出来,稳住自己的地位,然后才能要求更多别的,长年累月的情根深种,蝶儿姑娘对郑光的所有权看得不是一般的重,要真是突然冒出狐媚子和自己争抢夫君的所有权,蝶儿姑娘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一点,郑光从蝶儿姑娘即使是窝在自己怀里也要用双手紧紧反向环抱住自己的姿态之中就能看出,不仅仅是依赖,也是占有,话说,那词就是赵管两夫妻面临中年危机之时,管道升在赵孟頫想要纳妾的时候所做,不仅是代表着情根深种,更代表自己对丈夫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而丈夫公务繁重,蝶儿姑娘在这两天里无数次的提出想要和郑光一起去义乌县,陪伴郑光,为他端茶递水铺床叠被做饭吃,晚上还可以尽情地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都被郑光否决了,郑光知道自己这一去义乌要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少,练兵、民政、商路、作坊等等一系列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甚至可能还要出战,自己基本上除了必须睡眠的时间,就没有其他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