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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艺璇咬着牙:“方才你敢说自己不是去烟花之地风流了吗?!”
萧子玄不禁愕然,他认真地说道:“在下不孝,早些时日一直不在府中,已是许久不曾与义父相见。今日在下手头的琐事好容易清减几分,得此良机特地前往伏枥阁中拜访父亲,又怎会去那烟花之地风流?”
他疑惑地张望了一眼,突然现旺仔这个小妮子满脸涨红,支支吾吾着不敢抬头,内心底里顿时有了八成的考量。
他抿了抿嘴,笑着说道:“三小姐,无论是那清吟小班、窑子火坑,还是那官家的教坊司,断然都没有在早晨营业的道理。姐儿们一整夜伺候别人,早晨哪里还有精力开门迎客?在下就算是淫火攻心,人家不开张我又怎么风流?”
柳艺璇眉毛一皱,不禁哑然,方才自己心急火燎的,压根也没考虑早晨嫖·娼的现实性问题,如今仔细一想,反倒觉得萧子玄说的不无道理。
她偷偷打量萧子玄的脸庞,现这个恶徒虽然面色略显苍白,可眉宇间精气神十足,呼吸吐纳时也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着实不像那些寻花问柳之人一样,一脸萎靡不振病怏怏的姿态。
柳艺璇内心开始纠结起来,她左看萧子玄一眼,右看旺仔一眼,从情感上显然更愿相信旺仔,可从情理上讲,她却又找不到反驳萧子玄的理由。
萧子玄看到柳艺璇为难的样子,思索片刻,便想通了事情的大概缘由。
想必是旺仔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故而撒谎说萧子玄去了青楼,以这小妮子的智商,估计也就只能骗过柳艺璇了。
他勾起嘴角,阴涔涔地一笑,锦囊妙计浮现心头。只见他突然愤怒地一甩袖子,指着旺仔的鼻子大骂道:“旺仔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居然敢欺骗三小姐,看老子不打断你的反骨!”
他说着就冲了上去,不顾柳艺璇的娇呼,猛地扑在了旺仔的娇躯之上。
柳艺璇赶忙跟上去阻止,双臂死死环抱住萧子玄精装的蜂腰,可萧子玄堂堂男子汉,怎会被一弱女子束缚住手脚?
只见他腰肌一拧,身子横向转了半圈,双手一力,柳艺璇就被震到了一旁。他掐住旺仔的脸颊,口中怒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婊·子!”
他的大手引动风声,赫然已经快要拍打在小妮子的俏脸之上,忽然他眨了眨眼,小声对着旺仔说道:“不要惊慌,公子自有妙计……”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的巴掌落下,身后就传来柳艺璇的哭喊:“萧子玄你住手,欺负一名柔弱的女子,你还算什么男人?!”
萧子玄冷笑一声,转过了头:“三小姐,旺仔屡次三番偷我的东西,如今居然还妄图蒙蔽三小姐,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只怕她早已经卷上家中的珍贵财物,远走高飞了……”
“按照咱们柳家家法处置,这种恶婢可是应当鞭刑四十的。”
柳艺璇双眼圆睁,娇喝道:“你胡说,旺仔哪里有偷你的财物?”
萧子玄轻蔑地一笑:“那这个包裹中装的是什么?”
只见他右手赫然指向床头的一个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萧子玄斜晲着眼,径直地走上前去:“我倒要看看这个行囊里藏了些什么,我可不希望是本公子的金银财产。”
“不行,不行不行!”柳艺璇大惊失色,疯一样地冲上去,抢先抱住了旺仔的行囊。
“嗯?”萧子玄剑眉一挑:“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管教自己的丫鬟,您又何必插手?”
柳艺璇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眼眶红通通的,双手死死抓紧怀中的包裹。
她绝对不能叫萧子玄把包裹抢了去,不然以他的嚣张霸道,还不得把旺仔活生生打死?
少女急得团团转,看到一旁旺仔落寞辛酸的背影,更是柔肠百转,她一咬牙,怒喊道:“这是我的包裹!”
萧子玄愣了,他疑惑地问道:“三小姐这是什么话,您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包裹带到在下的房中?”
柳艺璇鼓着嘴:“你管我为什么!”
萧子玄无奈地摊开手,似是恍然大悟:“唉,我知道了,三小姐一定是看上了在下的珠宝饰,这才打算打包带走。真是的,您这么客气干什么,早些通知我,我就叫下人轻自把物件送上门了,何须劳烦您亲自驾临。”
柳艺璇攥紧双拳,内心跟打翻五味瓶一样,浑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在心里默念道:我这是为了旺仔,我只不过是委曲求全……
她的俏脸不禁闪过一缕苍白,最终喃喃开口道:“的确是这样的,还望萧公子成全。”
萧子玄撇了撇嘴,看着柳艺璇痛心疾的模样,不禁哀叹道:“即便如此,旺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不仅屡次窃取我的财物,更使劲手段蒙骗主人,我必须要给她一点惩罚。”
旺仔抬起了头,眼神里面满是委屈,她竭力给主人打着眼色,诉说着自己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