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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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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个漂亮的情//人,到他面前招摇过市?邵群,你到底要怎么样?

邵群深吸了一口气,一抬手把桌上的一盘菜打翻在地,连汤带水地都溅到了李程秀的裤子上。他恶声恶气地叫道:“这种东西也是给人吃的,把我的宝贝吃坏了,你他妈赔得起啊?”

李程秀眼眶一热,慢慢转过脸来:“那就,别在这儿吃。”

“老子在哪儿吃用得着你管,你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邵群觉得心肺快炸开了,李程秀但凡示弱一点点,他他妈用得着干这么傻//缺的事吗?他怎么就不能懂得变通,好好的大别墅不住,闲适的生活不过,非得这么糟蹋自己,他到底图个什么!

自己这又是他妈在干什么,翻来覆去地想着是来找他还是不来找他,一遍遍确定,再一遍遍否定,累得他脑仁儿疼。

李程秀颤抖道:“邵群,你……别太过分。”

邵群怒道:“你们餐馆就这么招待客人?背着身子跟人说话?给我转过来。”

李程秀吸了吸鼻子:“下班了,你走吧。”

“走?没吃饱呢走哪儿去?这些玩意儿猪都不吃,给我重新做去。”

邵群带来的人有点儿给这阵势吓着了。

想着这位邵公子刚才尝了口菜,就嘟囔着“是他做的”,然后跟三天没吃饭似的把菜扫了大半,现在还说没吃饱?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俩人在这儿置气呢。

李程秀看了看表,基本该下班了,可是餐馆有规定,客人没走,他们也不能走。

李程秀慢慢转过身来,低着头:“你要什么,现在做。”

邵群的眼睛在李程秀脸上身上扫了好几回,才算看够本似的。他故意搂着身边儿的人,柔声道:“宝贝儿,吃什么,跟他说。”

那小年轻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就配合着随口说了几个菜。

邵群斜着眼睛等着李程秀:“都记下了?”

李程秀强忍着眼泪,点点头。

“宝贝儿,有什么忌口的?”

那人尴尬地摇摇头:“没,就别放辣。”

邵群恶声道:“听到没。”

李程秀轻微地点点头。

邵群又变着法子地左右刁难了李程秀一番,就是不让他走。李程秀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觉得眼前都模糊了,干脆摔门而去。

他穿过长廊的时候,使劲揉着眼睛,才把眼泪憋回去。

他不明白,都已经分开了,邵群为什么要一次次地伤他。

不能给他留点余地吗,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厨房人基本都走了,就剩几个在善后的。

李程秀麻利地开火倒油,把邵群要的菜一一炒出来。

他几次看着火光,眼前一片模糊,最后硬是擦掉了。忙活了大半天,服务员却进来跟他说,邵群他们走了。

李程秀一顿,狠狠地扔了锅铲。

背对着服务员,李程秀的肩膀细微地颤抖着。

那小姑娘却现了异状,小心翼翼地问:“李师傅,你没事吧?”

李程秀摇摇头:“没事,你,回家吧。”

李程秀帮着小工把厨房收拾完毕,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公车站走去。

正要穿过马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跑车霸道地抢到他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慢慢降下,邵群的脸从窗子里探了出来,命令道:“上车。”

李程秀抿着嘴看了他一眼,想绕过他的车。

邵群赶紧打开车门跳下车,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李程秀跟受惊的小狗一样,低叫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推着他。

邵群不依不饶地拽着他:“李程秀,上车。”

“不要,放开。”

邵群愤恨地扳过他的身子:“李程秀!上车,我们谈谈。”

李程秀难受地挣扎着:“不谈,不需要谈。”

邵群拎小鸡似的一把勾住他的腰,就要把人往车上拖。

大晚上的路上人是不多,也不代表没有,隔了一条街就有人在看他们。

李程秀脸都充血了,连踢带挣的,邵群就是不放开。

李程秀急了,邵群的那些好,那些坏,尤其是那些背叛和伤害,一下子冲上了头顶,那种痛得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的冲动,震得他脑子嗡嗡直响,他回手照邵群脸上就甩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两个人都愣住了。

邵群脸都扭曲了,脖子上的筋凸了起来:“操//你妈你敢打我!”

李程秀畏惧地看着他。

打人不打脸。要照他的脾气,这辈子除了他家老子,谁有胆子在他脸上来这么一下子,他不把人削残废了都不姓邵。可是他拳头都握得咯咯响了,也没下得去手。

臭//娘//们儿,老子不跟娘//们儿一般见识,邵群忿忿地想。

邵群死拖活拽地把李程秀塞进了后车厢,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李程秀怕得直往另一边儿缩。可是车厢能多大点儿地方,邵群一个欺身就把他堵在了自己的身体和车门之间。

李程秀带着哭腔说:“放我下去。”

邵群掰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冲着自己:“我他妈能吃了你啊,好好跟我说话!”

李程秀惊恐地看着他。

邵群被他这副明显带着拒绝的表情弄得邪火直往脑门儿上冲,他转过脸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稳下声调,霸道地搂着他的腰,贴近他道:“李程秀,我真的,我他妈真的不想跟你闹了。你说,你说你想怎么的,我尽量都答应行不行?”邵群的语气中带了难得一见的商量,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程秀的表情。

李程秀脸色苍白,小声道:“分手了……”

邵群吼道:“分你//妈//逼,我答应了?你说走就走,有你这样的吗?”

“你要结婚。”

“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我不跟她结婚,难道跟你结婚?我倒是想,我能吗?你敢吗?”

李程秀颤声道:“所以,分手……”

邵群掐着他的下巴,狠声道:“李程秀,老子是哪里亏着你了,就为了这么个破事前前后后闹了一个来月。我结婚怎么了,我赶你了吗?我都说了,咱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老实跟着我,我绝对不亏待你,这么屁大的事,你至于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我早晚是要结婚的,要么你能给我生出个儿子来?你觉得现实吗?你不过是没个名分,其他的我一样不会少了你,你一个男的计较这些干什么?”

李程秀眼圈都红了。

计较什么?我真心喜欢你,你要跟别人结婚,还希望我当作没事儿一样继续跟你好。我计较什么?

他噙着眼泪反问道:“那我,也可以,结婚?”

邵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听这个就炸了:“放屁!你敢动这心思,我先把你腿打断了!”

李程秀哽咽道:“你结婚,可以,我不行,为什么?”

邵群一时语塞。

李程秀看着这张他曾经多么热爱过的脸,心痛难当:“我把你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邵群,你没有真心,别逼我,我,我不想,再见你。”

邵群气得太阳穴都一鼓一鼓地突突直跳,呼吸有些困难。

李程秀一再地拒绝,已经把他的耐心快要磨尽了。他恨不得把人绑起来直接扛回家算了。把李程秀放了让他去找别人,打死他也不干。

他想也不想,狠狠堵住李程秀的嘴。

他力气太大,牙齿狠狠撞到了李程秀的嘴唇上,痛得他眼前一花。

邵群固定着李程秀的脑袋,在他想了一个来月的柔软的嘴唇上用力地吸吮,霸道地撬开他的嘴,将舌头伸了进去,在他口腔内尽情翻搅舔舐。

他想这个清淡的味道想得什么生猛海鲜都吃不下去了,自己真是魔障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扒//光了狠狠做上一回。

他一边把李程秀堵在车门上狠狠地亲吻,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贪婪地摸着手下光滑的皮肤。

李程秀冷得直打哆嗦,不只是身上,心更冷。

他推不开邵群,就任其使劲亲了个够,才把他放开。

李程秀低垂着眼睑,因为喘不过气来大脑阵阵晕,整个人都瘫在了车座上。

邵群喘着粗气,摩挲着他的脸,轻声道:“宝贝,回家吧,我保证,我一定对你好,我这些天,真的很想你……”

李程秀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手掌一直推拒着他的胸膛,哑声道:“分手了,放开我。”

邵群的手僵在他脸上,觉得脑门儿上被人轰了一击重拳,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程秀只是低哑但坚定地说:“放开。”

邵群气得脸都涨红了,刚要说什么,头顶突然传来了砰砰的声音。

邵群一转头,就见一个交//警站在外边,正敲着车顶。

邵群咒骂了一声,降下车窗。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请你下车,出示下你的驾驶执照。”

邵群不耐地骂道:“老子他妈没空。”

那交//警脸色一变:“先生,请你马上下车,出示你的驾驶执照。”

邵群愤然打开车门,绕到前座去拿驾驶执照。

李程秀赶紧从车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往马路对面跑去。

邵群气急败坏地叫道:“李程秀!”

这边儿交//警缠着他不让走,那边李程秀已经上了公//车。

邵群记了下公//车的车牌号,把驾照往交//警身上一扔,开车追了出去。

看着沿途路过的熟悉的风景,李程秀掐着自己的胳膊,忍着要落泪的冲动。

来到这个城市好几年了,仔细想想,他居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就连有前景有保障的工作,也因为邵群几句话就化成了泡影。

谈了一场无望的恋爱,结果现只有他自己认为那是恋爱,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下,就剩下伤心难过。

明年他就三十了,是不是就要这样孤独地过一辈子了?

可以信赖,可以互相扶持的人在哪里?经历过邵群,他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和他厮守了。

他是没用,懦弱,可是他是真心待人,他也有尊严。邵群为什么要这样糟蹋他?

他再卑微,也想要拥有平等的爱。如果不能给他,他宁愿放弃,也绝不去做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邵群所做的一切,让他心痛,更让他心寒。邵群永远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他也不屑于理解,更不会舍得给他一点尊重。他只能远远地逃开,不再碰触跟邵群有关的一丝一缕。

一打开门,茶杯就听到了动静,从窝里蹿出来蹦到他脚边儿,蹭着他的裤管。

阁楼没有空调,冷得让人直抖,茶杯的窝铺着厚重的褥子,平时小家伙轻易不出窝。

李程秀打开灯,把背包放下,把茶杯抱起来,拿脸颊轻轻蹭着它温暖的小身子。

“饿了吗?”李程秀对着茶杯说,他从床底下掏出狗粮,端坐在床上,一颗一颗喂着他。

“给你带,很好的毛线,有空织衣服,给你织,小衣服。”李程秀使劲眨着眼睛,把眼泪咽了回去。

茶杯拿小舌头舔着他的手指。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就是房东太太喊着:“小李,有人找。”

李程秀把茶杯放到床上,打开门喊道:“来了。”他以为是Adran,目前也就Adran知道他住在哪里,黎朔虽然送他回来好几次,也只是在小区门口就停下了。

有人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来。

那一步一步的声音重重地敲进李程秀的耳朵里。

这不是Adran的脚步声,这是……

邵群带着煞气的脸出现在楼梯拐角处。他双手插兜,黑色大衣的领子高高立起,阴沉着脸抬头瞪着他。他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都走在了李程秀心上。

李程秀心里一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邵群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他沉声道:“李程秀,这破门能不能禁得起我一脚?”

李程秀咬着牙把门打开。

邵群看着他这个巴掌大的“房间。”

屋子里只能放下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简陋的布衣柜,连凳子都被床代替了。

只站在门外就能感觉到寒气,他都无法想象李程秀是怎么在这种地方生存的。

他犹豫了一下,才踏进屋子里,现这阁楼的高度跟他差不多,只要稍稍一挺直背,头就碰着房顶了。

邵群怒道:“你他妈宁愿住这种狗窝也不肯跟我回家,你脑子有病吧。”

李程秀后退了一步:“那不是我家。”

邵群逼近了一步,把李程秀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我真他妈后悔跟你浪费这么长时间,早知道就不跟你废话费事儿。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或者我把你扛回去。你听着,我邵群说得出做得到,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我帮你出去?”

李程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无措地环顾这个狭小的房间,和充满了胁迫力的邵群。

邵群用力拍了下那个软趴趴的衣橱,威胁道:“收拾东西。”

李程秀摇了摇头。

邵群冷道:“你不收拾也没关系,家里什么都有。”他一把抓住李程秀的手腕,“走。”

李程秀叫道:“不要,你疯了……”

邵群拦腰把他抱了起来:“闭嘴吧你!”

李程秀怒叫道:“邵群!放开,放开我!”

邵群骂道:“我他妈就不该跟你废话。你听好了,从来只有我邵群说不要的时候,你凭什么跟我分手,你想都别想!”

李程秀回头看向汪汪叫了起来的小茶杯,含着眼泪叫道:“茶杯,茶杯……”

邵群顿了一下,才现在床上不敢下来的小东西,他正要过去把茶杯拎起来,放在桌子上的李程秀的电话,突然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李程秀一愣,下意识地就想去拿电话。

邵群却快他一步抢了过来,先把他放下,然后皱着眉头看向了手机的屏幕。

李程秀的手机,不该有除他以外的人的电话,尤其是半夜十二点。

当他看到屏幕上写着清晰的“黎大哥”三个字的时候,邵群的手抖了一下,僵硬地按下通话键。

黎朔温柔沉稳的嗓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响起:“程秀,下班了吧,到家了吗?”

邵群只觉得血直冲上了头顶,眼前都有些花,胸中翻涌的暴躁邪气,远不止愤怒那么简单。他拳头握得咯咯响,阴冷的目光扫向李程秀,几乎盯进了他肉里。

李程秀被惊得后退了一步,他能感觉到邵群浑身暴躁的戾气,因此心止不住地颤抖。

黎朔见那头没应答,奇道:“程秀?”

邵群冷笑了一声,徐徐道:“他下班了,也到家了,现在正撅着屁股让我上呢,你想不想听听啊?”

李程秀惊叫道:“黎大哥——”

邵群已经按掉了电话,把那个过时的旧手机扔到地上,狠狠几脚把它踩了个稀碎。

李程秀满眼恐惧地看着邵群。

这样的邵群,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邵群把手放到领口处,慢慢地解着大衣的扣子,寒声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走得这么干脆,原来早跟了别人了。不过你这小//婊//子没卖着好价钱吧,还住在这种狗窝里装可怜,还是说在估价呢?嗯?”

李程秀吓得无路可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邵群高大的身影如噩梦一般笼罩在他头顶。

邵群把大衣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狠狠把李程秀按倒在窄小的床上。

李程秀吓坏了,手脚并用地推拒着邵群:“邵群,你干什么……”

邵群捏着他的脸颊,恶狠狠道:“你跟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容易啊,我把你手机都摔了,你回头就去找他!什么时候?嗯?什么时候!”

一想到李程秀也许很早就背着他和黎朔有来往了,他就觉得眼前黑,心脏跟被人捶了一拳一样,痛得他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我他妈还觉得我多少有点对不住你,没想到啊,你正巴不得快点把我踹了,和你这大老板双宿双飞呢吧。我说你怎么走得半点不犹豫,你们俩把我当傻//逼耍是不是!”邵群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上青筋暴突,捏着李程秀的脸的手,那力道仿佛是要把他骨头捏碎。

李程秀疼得脸上没了血色,用力推着邵群的手,可是他本来不小的力气在邵群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邵群……不要……”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呜呜叫声,勉强瞥眼睛一看,小茶杯凑到了他脑袋边儿,用小爪子扒着邵群的手指,张开嘴费劲地咬着。

不到三个月的小奶狗的牙齿,咬上去就跟抓痒一样,邵群头也不回地把它拎起来扔到了桌子上,小茶杯就只能立在桌沿汪汪叫,不敢跳下来。

李程秀怕它从桌子上掉下去,就伸出手想把它拿下来。邵群却使劲压着他的胸口不让他起来,单膝跪在他两腿间,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邵群!”

邵群已经陷入了暴怒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李程秀跟别人了,可是李程秀是他的,怎么能跟别人!

“你这贱//货真让我吃惊啊,还跟我装得多干净多纯情。结婚什么的都是借口,你着急跟我分,不就是冲着他去的吗?”

李程秀眼中含泪,使劲揪着自己的衣服:“没有……不是……”

邵群拽下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不顾他的挣扎,把他两只手给捆在了生了锈的铁床柱上,“什么不是?不是他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连你什么时候上夜班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妈//的臭//婊//子,今天不干死你我就跟你姓。”

李程秀怕得浑身直抖,泪眼汪汪地恳求着邵群:“邵群,求你,不要……”

谁能救救他,这样的邵群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他一样。

邵群三两下就把李程秀的裤子给扒了下来,冷空气一下灌进了他的下//体,李程秀哭着试图缩起身子,却被邵群挤进了大腿间,用膝盖顶着不让他合拢。

邵群双手掰开他的大腿,让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视线下。

“李程秀,你知不知道我最后悔什么?我最后悔的就是上初中那会儿没把你给上了。那时候你多好骗啊,一块儿蛋糕都够你乐呵半天了。要是我那时候就把你玩儿够了,我犯得着花心思费力气追你吗,我他妈能让你有机会往我邵群头顶扣绿帽子吗?”

李程秀心痛得直抽泣,伤心欲绝地看着邵群:“别说了……”

别说了,给我留点余地。

邵群看着他伤痛的表情,身体里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就要这样,谁让他难受,他要让对方更难受。

邵群拽过那条长长的围巾的余下的部分,把李程秀的一条腿抬了起来,直接绕在了脚踝上。

李程秀被他摆弄成了极其屈辱的姿势。

他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哀求着邵群。

这种无异于强//暴的性//事,把李程秀的身心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也无法愈合。

邵群口不择言地骂道:“你想知道那个玳瑁的事?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辞职?老子今天都告诉你,对,他妈都是真的!因为你就只配在家伺候我,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给我干,我不愿意养一个天天一身油烟味儿的鸭子!你李程秀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对着干,凭什么敢对我说不?你还想跟我谈感情?你配吗?你见过哪个傻//逼会跟你这种娘了吧唧的兔//儿//爷谈感情的?老子结婚也轮得到你多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只配给我操!”

李程秀觉得自己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该多好,他拿什么承受这些?承受这些痛苦和绝望?要是这是个噩梦,就让他快点儿醒吧,他已经痛得快疯掉了。

什么感情,什么甜蜜,从来没有存在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玩儿剩下施舍给他的。这么残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么能是真的呢?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

邵群看着他脸上的绝望,觉得身体冷得跟置身冰窟一样。

他想伤害他,想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来换取自己好受一些。

可是好像根本没奏效,他觉得心脏那一块痛得他呼吸困难,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流淌,他不敢去摸。

他也不敢再看李程秀哭泣的脸,动手把他腿上的围巾解开,把人翻转过来成跪趴的姿势,继续大力征伐着。

这场充满羞辱的酷刑并没有持续很久,无论是承受的人还是侵略的人,都得不到任何欢愉,粗暴的交//媾只带来了痛苦。

这个地方他不敢再待了,他不知道接下去他该做什么,他能做出什么。这里又阴又冷,还充斥着李程秀压抑的哭声,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这么心慌恐惧。

他冲出门后,冷风一吹,觉得脸上冰凉。

伸出手一摸,现自己居然哭了。

他怔愣地看着手上湿润的液体,久久回不过神来。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妈去世的时候他哭过。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试图把这阵心脏痉挛般的疼痛缓过去。

李程秀一睁开眼睛,现眼睛里尽是密不透风的白。白得没有一点人气。

他花了点时间试图去研究这里是哪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身子一动,下//体就传来一阵令人羞耻的疼痛。

李程秀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不堪回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他觉得眼眶酸涩,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原本趴在他床头休息的黎朔一下子惊醒,连忙起身:“程秀,程秀你醒了。”

李程秀才现黎朔在身边,而他待的地方,是个让他深深恐惧,永远都不想再来的地方——医院。

黎朔看着被眼泪淹没的李程秀,一时心痛难当。

他早知道电话那头会生些不好的事情,没想到跟Adran赶到时会看到那么不堪的画面。

他心态向来平和,已经许久不曾有大起大落,也看淡了大喜大悲,可是那一刻,他真的有杀了邵群这个畜生的冲动。

同时对于李程秀,也更加让他同情怜惜。

李程秀在现他的瞬间,就拿手背遮住了眼睛。

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是怎么到了医院的,尽管他在邵群离开后就晕了过去,他有何脸面见人呢。

黎朔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另一只手轻轻地把李程秀的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他温柔地俯下//身,轻轻地亲着他的泪水,柔声道:“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他鼻头酸,这样的李程秀,令他心痛不已。

李程秀把破碎的哭声都憋在了喉咙里,只是眼泪不停地汹涌地流出。他用力地抓住黎朔的手,力道非常之大,就如同溺水之人抓着唯一的浮木,只有通过这个动作,才能汲取生命的力量。

黎朔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劝诱着:“想哭就哭,不用忍着,程秀,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程秀低声呜咽着,却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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