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金秋一眼,说道:“你胡说什么?!”
金秋一直用一种拆穿的眼神看着我,我瞪她瞪得更狠了,可心中那口气儿却又突然泄了,然后怂了一般的对她说道:“好吧,我承认。”
……
快要深夜的时候,我步行着将金秋送往可以打到车的地方。路上,金秋告诉我,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把时间花在散步上了,而今天这第一次,就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所以,她觉得这就是我值得她羡慕的地方。因为我的时间活的很细腻,我在一天中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而曾经的她却只有赚钱这一件事情。
另外,她到底是不是杨瑾安排来上海的,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挺无所谓的事情,何况今天晚上,我真的看到她自内心的笑了不止一次。于是,就更不愿意用这种猜疑的目光去看待她了。实际上,我也很希望能够看到曾经那个有理想、有抱负,但也会快乐的金秋。
……
一个星期后,刘流和康康俩人开始组织自酒吧筹建后的第一次音乐酒会,他们只是在各自的微信朋友圈号召了一下,积极响应的人就已经有了好几百号。但这也是我们的压力,因为这次他们是冲着还姚芋人情来的,以后能不能持续让他们将这里当做是一个梦想的舞台,还是要看这次的活动效果。毕竟,人性还是挺现实的,曾经是姚芋免费在供应活动酒水,这次却开始向他们收费,以后一定会有不少人而因此不再来这里,因为愿意用金钱为情怀买单的人,永远只是极小的一小部分。
这天早上,我又回到了南京,因为我接到了赵牧的电话,他很激动的告诉我,他回南京的申请已经被“金鼎置业”的总部所通过,他想约所有的朋友们在今天晚上聚一聚,同时也庆贺他的乔迁之喜。他在南京的闹市区终于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而且还是装修好的。
作为他的兄长,我当然为他感到很高兴。不过也有那么一点遗憾,因为我已经去了上海,有时候想聚一聚,其实也挺不方便的。
我先是回到郁金香路,在一个小旅馆里订了一个单人间,然后又去往了奶奶长眠的那个墓园,虽然前些天刚去看过,但总感觉因为有杨曲在,自己没那么放得开。实际上,我心里还是有很多话要和奶奶讲一讲……
我想告诉她,自己对杨曲的感觉;也想问问她,到底该不该自内心的去接受杨曲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虽然一开始,我很不喜欢她,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她有时候也傻的挺可爱的。甚至,心里也会这么想,如果她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就好了,那我就一定会很疼爱她的!
黄昏时分,最近一直没怎么下雨的长江以南地区也下起了一场小雨,这让秋天的气息又浓厚了很多!一阵冷风吹过,一些已经枯了的树叶便随着小雨一起落了下来,所以我脚下那条不算大的石板路上已经被落叶铺成了黄色。
我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着,在快要到达墓碑时,又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我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够不被这糟糕的天气所影响,然后以一个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去面对奶奶。
小片刻后,我在离墓碑还有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将手中新鲜的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却意外的现,祭拜的台子上还有另外一束新鲜的百合。看样子,就在这一两天内还有其他人来拜祭过。
可,会是谁呢?
奶奶生前没有什么特别近的亲人,而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爷爷奶奶辈的朋友们来看她,也不会买这么大一束新鲜且造型精致的百合花,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根本就不兴送鲜花祭拜的礼仪,何况他们大多节俭,怎么会舍得买这一大束需要花好几百块钱才能买到的香水百合?
我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墓园里比我刚刚来的时候还要冷清了一些,已经看不到其他祭拜的人,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打着伞,修剪着园子里的花草。
我撑着伞向他走去,然后问道:“大伯,问你个事情……这两天有其他人来对面那个墓碑祭拜过吗?”
大伯想了想,回道:“实在是记不太清了,因为前两天是周末,来来往往过来祭拜的人有好几十拨。”
我不太死心,又追问道:“这里面有独自来,长相特别好的姑娘吗?”
大伯笑了,他回道:“葬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来祭拜的家人也是非富即贵,他们的气质和长相都好的很。就你说的那种长相特别好的姑娘,我每天都要见好几个呢,不知道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