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
史可法点点头,又对李元胤说:“李副将,你也走一趟......带上三千骑兵,跟着往天津方向流窜的东虏骑兵,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入天津卫城。”
“末将领命!”
李元胤得了将令,立即就去召集骑兵,因为他的骑兵已经散开行动了,所以没有能凑齐三千,拉了两千多骑,当晚就出,也没去追尼堪——尼堪手下有七千余骑呢,追上去也不一定能打赢啊!所以他们就直接往天津卫去了。
第二天下午,他的骑兵就开到了天津卫城下,黄得功的大营内了。
而这个时候,黄得功的大营里面正好有了大清国派来认爹的使臣孙之獬,还有一个大明派去天津卫劝降的使臣祖可法。他们俩本来应该去徐州云龙山见朱慈烺的,结果正赶上多铎来给天津卫解围,所以就留在天津卫城外没走,现在正好一块儿入城去向顺治皇帝报喜——你阿玛的军队刚刚打了大胜仗,把那个勇敢王多铎一顿暴打,多开心啊!
......
顺治小皇帝今儿一大早起来,又在书房里面绕着铺了一张地图的书桌转圈子了,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部队番号,有些是皇太叔多铎所部的番号,有些是塞外蒙古诸部的番号,有些则是顺治嫡系军队的番号。
从这张地图上看,这些清军要么在守备城池,要么在集结待命,要么在进行大范围的机动,牵着明军的鼻子在走。所有的这些军队布署,都是围绕着“天津决战”展开的。
而这个“天津决战”的形势,如果从地图上看,对大清国而言还是极为有利的!
胜利可期啊!
当然了,这个图上的形势,都是顺治皇帝亲自想像出来的......
顺治皇帝站稳了脚步,吐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有皇太叔在外调度,总是能打败南蛮子的,我大清不会就这样垮掉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顺治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连忙回头去看,只见门帘子忽地被人掀开,然后就是索尼猛地冲了进来,一脸的仓惶失措。
这是怎么了?
顺治还没来得及问,他又看见孙之獬、祖可法还有一个顺治看中有点眼熟,又叫不出名字的大胡子中年汉子跟着一起进来了。
顺治连忙问:“孙之獬,祖可法,你们怎么来了?那么快......”
“皇上!”孙之獬扑通一下就跪了,然后就哭了起来,“皇上,大清要没了!”
什么?朕的大清要没了?顺治皇帝张大了嘴,一下就呆了。
那个大胡子中年人也扑通一下跪了,咧开嘴大哭:“皇上,皇上......败了,败了,惨败了......”
顺治看着大胡子,“你,你是谁?”
“皇上,奴才是留雍啊!”
“刘墉?”顺治不记得有名叫刘墉的大臣,“索尼,这个刘墉是那个衙门的官?”
“皇上,”索尼道,“他是关外正红旗的固山额真留雍啊!多罗谦郡王瓦克达的儿子!”
“瓦克达......”顺治想了想,“他,他不是皇太叔的人吗?”
留雍接过问题:“皇上,奴才就是从皇太叔军中而来!”
“什么?”顺治急忙问,“皇太叔他......”
“皇太叔打败了!”留雍哭着道,“惨败啊!皇太叔在得胜淀惨败......皇上,大清国要没了!呜呜......怎么办呢?”
“这这这......”顺治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是真的吗?”
孙之獬哭着回答道:“真的,是真的......二月十三日,皇太叔的十万大军在得胜淀以南和史可法的大军决战败北,损失过半,现在已经往北京败逃,不会来天津卫解救陛下了!”
“黄河呢?陈泰、图海没有掘黄河吗?”
祖可法笑道:“我大明的河南提督阎应元统兵十万包围了河南大营,并且筑起大坝,把河南大营团团围困住了,很快就要放水泡营了!”